秦一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你相信外头的人也不相信我。”
医者难自医。
外头的教练都是身经百战,没给一百个月子妈妈陪练过,也有0个,秦一锻炼的都是健康的成年人,哪有人家有针对性?
在揣崽之前,秦一连月子里不能随便洗头都不知道。
霍老板没被老婆迷惑。
还一项一项地数落老婆的逞强事迹,“上次喝酒,是谁明明喝不了,脸都红完了还说自己没醉的?”
秦一心虚。
小声道,“我本来就没醉。”
“那又是谁高烧到39°不在家休息,自己吃了片药就去上班的?”
“……39°也不算很高。”
“谁揣着崽,半夜想吃榴莲又不说,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委屈哭的?”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你不是不喜欢榴莲吗?我是怕臭到你,半夜买榴莲也很麻烦。”
秦一心虚极了。
小声哔哔,“也不是我想哭的,是崽子想哭的。”
“你还有脸说。”
霍老板坚决不给秦一自己健身。
万一秦一又逞强,为了身材过度锻炼搞出什么病来,英年早逝,俩崽子没爸爸事小,他没老婆事大。
霍老板威胁说,“你也不想把自己搞死了让俩崽子叫别人后爸后妈吧?”
秦一熄火了。
乖乖道,“那好吧。”
又问,“那我现在不好看,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我也不想我还没死,臭宝就叫别人后爸后妈。”
霍老板睨了一眼他的屁股,看着他的眼睛,颇意味深长地说,“等你好了,你就知道我喜不喜欢了。”
——他可是把每一次秦一欠他的都记在小本本上了。
利滚利滚利。
这要是个bo世界,秦一是个bet也得给他三年生俩胎。
霍老板情愉悦。
嗓音低道,“到时候别哭哑了,叫不出老公就好。”
—
秦一产后的第五十天。
二月十七号,就是农历大年初一,华国人的新年。
灵城地处亚热带。
腊月新年都不像北方一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而是绿意盎然,郁郁葱葱的。
气温鲜少零下的,有时天气好到还有暖煦的阳光,都不用搭外套裹棉袄,穿个长袖,甚至穿个短袖就能出门。
秦一和霍老板都穿上了喜庆的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