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缠于匀称的肩胛之间的蟒蛇纹身看着很骇人,蛇首倚在女人脖颈下缘,蛇身绕过微凹背脊,收尾于那盈盈一握的腰侧。
本来雪白的后背似是洒了一幅墨画,洁净无端被染污,而蛇身又刻意沿着女人胴体的曲线游走,平白添了好几分妖娆。
蟒蛇……啊。
辛玖恍然,一时不觉便大大吸了口气。
飘忽的气音衬在那两人的沉重喘声中,似乎过于明显。辛玖随即反应过来阖上嘴巴,但显然为时已晚。
床上的晃动声戛然而止,纹身女人抬手按住贴着自身来回动作的身躯,她忽地一个回过身来,许是翻身动作太大,胸前那对雪色随之轻晃,辛玖连忙撇开视线。
「醒了?」是混有南方口音的莱藏语。
纹身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榻上呆住的女孩,微微沙哑的嗓音听来很是慵懒。
她容貌生的冶丽,一双蛾眉缱绻,眼尾上挑,微卷的银发随意散在胸前,动作间隐隐透出一股媚惑来。
微曲着的臀腿秾纤合度,一身肤白吹弹可破,脖颈与胸前散满淡色红痕,而那隐隐发红的下身,在辛玖不敢正视之处……正牵着几缕银丝。
「谭笙。」女人唤道,她回身朝着另一人说了句话,意思似是要那人先出去。
那人浑身赤裸,身下还直挺挺的硬立着,潮红的面庞看着有些狼狈,却仍默默低头应是。
谭笙动作缓慢地下床,似是有些不情愿,她临走前经过辛玖身旁,在纹身女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剜了辛玖一眼。
?
辛玖被这一瞪有些无辜,她心下虽能猜测一二,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难以分。
待那女人将石室的门掩上后,辛玖率先开口道:「你便是百里蟒吗?」
她虽面上露着怯,可身后双手从方才便偷偷试着要挣脱。然纵使辛玖如何加大力道,仍挣脱不了,她暗自咬牙。
「我比较喜欢别人唤我衡柟。」女人唇角勾起,那对上挑的眼尾看来心情很好,她理了理方才被撩乱的长发,银发如瀑般散在胸前。
她看着女孩身后的小动作,好心提醒道:「别挣扎了,那是百年蛇蜕织成的,你解不了。」
要是将手挣出伤口可就不好了,衡柟心道。她虽喜与人欢好,可她没有那种见血见伤的癖好。
见着辛玖被抓包而发愣的傻样,衡柟轻笑一声。
她撑起身体朝着女孩所在的床沿爬去,然则她身上并无布料遮掩支撑,女人每动作一分,上身便有意无意地跟着晃一分。
辛玖不敢直接闭眼,她撇过头去。虽说视线能移,可听觉与嗅觉无法避开。随着女人在床上缓缓爬来的窸窣声响越发的近,那股茉莉花香亦越发明显。
女人的身躯已经近在咫尺,两人不过差了几节手指的距离。
衡柟单手挑起辛玖下颔,强迫女孩看向她。
「你可认得出这是何物?」女人将左手举至辛玖眼前,雪白皓腕之上挂着一条亚麻花绳。
绳上系了两颗青橘相接的小树实,那颜色似是被人特意挑捡过,绳中段打了个中规中矩的花结,而绳尾看的出来被小火烤过,边沿焦而富有韧性。
以火烧绳尾,是因着怕那麻绳从尾端分叉解体。
辛玖心下惊诧,她反复看了那眼熟的手绳好几回,却是更加确认──那手绳的粗糙功法切切实实出于自己之手,是她去年送予付秧的及笄礼,而付秧对手绳很是喜欢,从未离身。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辛玖眉头紧蹙。
「你说呢?」衡柟将那手绳随意扔在床上,她抚着辛玖胸前的布料,手指轻轻拈过外沿,准备要挑开那瓣丝绸衣领。
辛玖对眼前人的温柔丝毫不领情,她猛地一侧身,直截扭开女人作乱的手,咬牙道:「她在哪里?」
衡柟手中突然一空,眼瞬间暗了下来,嘴角勾着危险的弧度:「你还真以为我在同你玩吗?」
她说着便伸手攒住辛玖胸前的衣襟,直接欺身上来。一股温热的吐息浇在辛玖耳边,本该是绯色翩翩之景,辛玖心底却觉有些悚然,寒毛乍起。
只听那女人低低说道:「你要是让我心情好了,我便考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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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抱歉啊,我最近卡住了,但还是会努力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