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作为一个医生,并没有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让他怎样怎样配合,而是有事没事儿就陪他喝点儿小酒,讲着他那些艰难险阻的情感之路。
他知道韩时是爸妈安排的,既然自己不反感他这号人,他也就悉心接受,配合了。
他自己是不抱希望改变的,他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说他病了的话,那齐思韵就是他的药吧。
齐思韵走后的第四年,山茶树已经长成了他理想的样子。不修剪,不打理,就应该野蛮张扬的生长。
它是自由的,他也是。
第四年的冬天,白山茶的花苞开的可多,易感期的苏陌把这个世界上和他信息素一样的花香,当做了自己的救赎。
连沈黎都觉得苏陌应该是淡然了,至少来找他喝酒的频率变低了,沈黎却不知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这里。
易感期的苏陌不让任何人出现在别墅里,管家每天夜里都悄悄来看好几次,每次都见少爷在树旁一坐就是一整夜。
漫漫长夜里,陪伴他的是烟灰缸里堆不下的烟头。
整个花期,卧室阳台的落地窗子,在冬日里没有关过。
齐思韵走后的第五年,苏陌终于开始过着作息规律的生活,能够睡的好觉。
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齐思韵回来了的消息……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应该是开心的,他应该立马就想见到他的……
他以为他会发了疯一样,立马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要好好看看让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
可是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照常上班。
却在见到齐思韵的那一霎那,压抑的思念瞬间破防而出。他盯着他入,五年的时间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他一如当年焱城中学的那个少年,却又更加成熟稳重些了。
他开口说,想和他聊聊……
听到的却他说,他和他并不熟……
呵!不熟……不熟……他说他不熟!
他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一句不熟,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他亲眼看着他从他的眼前离开,他想伸手握住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握不住……
清净了不少的沈黎,又在自己的酒吧见到了苏陌,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问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闷头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