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飞坦的心跳声,是激烈的,锋利的,是一种不管身边睡的是谁,都敢把后背留给对方的自信。
南音笑出了声音,微凉的唇重新在飞坦腹部烙下密密亲吻。
飞坦一手撑头,色冷淡的容她玩闹了几分钟,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盯住她褪去不少血丝的眼睛,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南音笑容淡了。
毕竟他们心知肚明,飞坦肯定找了她很久,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杀掉一个人。”南音抱住那只桎梏自己的手,借力仰起脸,对飞坦发出邀请,“要一起玩吗?”
飞坦冷笑着哼了声,不置可否。
两个人都清楚,属于他们的时间没多少了,与其争吵,不如一起找点乐子来狂欢。与玛琪、芬克斯所了解的内幕不同,她和飞坦的分手其实在号之前就有端倪,只是揍敌客暗杀旅团成员将矛盾激化,加快他们分开速度罢了。
和任何人无关。
有些情侣短时间在一起很快乐,朝夕相处很痛苦,彻底分开又会想念。
如她。
如飞坦。
如果在以前,飞坦知道她威胁过旅团其他人的安全,见面第一时间估计就是打断她的手脚,然后才能谈其他的事情。而现在的飞坦,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就是时间赋予的经验。
而她这几年试过其他男人,亲吻无感,上床无感,从而更明白飞坦对自己的特别。她努力代入到飞坦的视角,如果不遇到特别的情况,她能克制住自己,放连飞坦自己都不在意的女人一条生路。
他们都比以前的自己成熟。
也知道他们要回到过去的关系可能性机会为零。
“哔——”
电子屏幕暂停,留在南音从竞技台跳下,被人接住的瞬间。
糜稽紧紧捏着鼠标,咬牙切齿的看向自家大哥,“又是那个幻——”
“我知道了。”
伊尔迷食指敲了敲桌面,深黑的眼睛瞥向二弟,“待会去禁闭室领20鞭。”
“啊,我,那个大哥,那,那,那南音和那个飞……”糜稽暗叫倒霉。
“我会处理的。”
伊尔迷接过鼠标,把进度条重新拖回开场,找到那个无比显眼的红发男人,“你就不要插手了,毕竟也帮不上什么忙。”
糜稽格外憋屈,“我还能给你定位他们。”
“不用,”伊尔迷摸出手机,“有人能给我更准确的情况。所以,糜稽,你知道损坏兄长所有物的下场吗?”
“!”糜稽电脑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是你吗?”
伊尔迷歪头,“我允许你观察南音,是让你注意隔开她和‘家人’的联系,对吧?”
“大、大、大哥,我没有……”糜稽讪笑。
“她这次的暗杀目标,你没有好好调查。”伊尔迷顶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极为烦恼的叹口气,“糜稽,那个怪物的能力并不是永久的,一旦接触过多过去,就等于让她绕开‘强求’恢复记忆。”
糜稽大惊,抖着手摸出手机,给南音的任务电话拨出去。
“嘟——嘟——嘟——”
没有人接。
天空竞技场7层,某一男厕所。
黑衣保镖从隔间出来,正想洗把脸醒,刚埋下头,突然脑子一痛。
他再次醒过来,周围漆黑,一个藏青色头发的女人蹲在他旁边,百无聊赖的看向他,“醒了?”
“你是谁!”
女人并不理会他的质疑,只懒洋洋的喊着,“阿飞。”顺着她的视线,保镖惊恐的看向前方,冲那个正用打火机烧着针的男人吞了吞口水。
“啊——呜呜呜!”
“小声点啊。”南音抱怨着,用布团把他的嘴堵得更紧。她拍了拍被飞坦玩得浑身颤抖的男人,脸上挂起微笑,“回答一个问题就放了你,知道你老板侵占下属专利的事吗?知道点头,不知道摇头。”
保镖疯狂摇头。
“真可惜。”南音笑容加深,“你说谎。”
学者还剩下三名保镖,被如法炮制,当他们重新跟回老板背后时,统一的步伐莫名还多了几分气势。被妻子牵着的孩子有些好的看向叔叔们,可惜他的父亲对员工的变化不感兴趣,约好的采访记者已等在咖啡厅,多耽搁一秒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感谢您的配合,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观众们最好的问题。”记者在摄像头里笑靥如花,学者也是温文尔雅,“网传卡金本想付费购买您海水转淡水设备的专利,但由于贵夫人自小在该国国营孤儿院长大,您感念这一点,无偿将专利开放给卡金使用,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
学者拉过一旁妻子的手,情真意切的道:“我和夫人感情一直都很好。”
黑气在弥漫。
黑衣保镖突然伸手,用布蒙住了孩子的眼睛。
鲜血溅满了屏幕。
“砰!”“砰!”“砰!”“砰!”
晃动的镜头里,记者花容失色的冲向店外,徒留浅笑的妻子和她身边的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