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闻声下车自觉给尤谦尧打开车门,两人逐渐逼近虞家,路灯下身影一大一小,仅有两人,两道黑色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隐身在黑暗中。
柏一站在门外,抬手按响门铃后恍然大悟,刚刚莱德把他们家电给停了,转而用手敲。
门内佣人警惕询问道:“谁啊”
柏一低头沉默,仍旧急促瞧着门,不一会敲门声停了。
门口黑不见五指,佣人微微开了一道门缝,往门口一探究竟,哪知刚打开一道缝,就被柏一一脚踹开,因受太大冲力,佣人在院子里飞出去几米远。
尤谦尧缓缓走向前去,高大的身躯直直站在门口,看到客厅周围燃着几只白色蜡烛,宛如在给他们吊唁。
这时虞师成闻声赶来,借着月光清晰看到自家保姆躺在院子里抱肚挣扎,虞师成感觉来者不善,怕是自己平时在商场得罪的什么人,询问道:“大晚上私闯民宅,你要干什么”
尤谦尧有条不紊地从西服内侧口袋掏出一把枪,当时他太过淡定,让虞师成一度以为是要来谈合作的,哪知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黑暗中这把枪“嘭”的一声,子弹发出瞬间一闪而过的火星,随着子弹正中眉心,男人径直躺下。
一枪毙命,尤谦尧笔直站着鄙视的望向倒在客厅中央的男人,审判者一般宣告着虞师成的死亡,说了句极其蹩脚的粤语:“酥内给耶稣”
送你见耶稣。
这是回答虞师成生前的话,但也只有死人能听见他的回答。
这时虞师成的母亲站在楼梯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自己儿子头被子弹打穿,身体周围缓缓流淌出鲜血,这是她前半生都没见过的场景,血腥残忍,她抱头痛苦,在楼梯口大声呼喊:“快跑,有人闯进来了”转身刚想要逃走
尤谦尧瞥了楼梯口的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她的后脑勺,不经意的开了一枪,又是一枪毙命,虞师成的母亲摇摇晃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楼梯阶梯从顶层至第一层滚出一条血印,还有几个台阶往下一滴两滴滴着血珠。
来之前莱德通过监控已经把他们家每人的居住房间进行钻研,尤谦尧越过楼梯下的尸体,低语说:“two”
铮亮的皮鞋踏上楼梯,“哒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让楼上的人向死亡靠近。
刚刚上到二楼,就看到虞师成的岳父岳母抱作一团坐在在走廊尽头,瑟瑟发抖,得来全不费工夫,相继两人靠着墙瘫坐在地,眉心爆出的血正好喷在身后的白墙上。
“four”
走到一间儿童房时,尤谦尧站在门外,打量着玫红色的墙纸,床上粉色床单上堆满娃娃,逐步逼近,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凸起,瞄准适当位置扣下扳机,瞬间颤抖的被子恢复平静,血迹沿着中枪位置蔓延开来,粉色被子被大片浸染成红色。
转身走向门口时,尤谦尧脚步戛然而止,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情绪,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继而转身再次往床边走去,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一掀,一个中年女人瞪大双目,气息全无躺在粉色床上。
果不其然,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按身高长度来说,哪怕被子盖住全身也不可能这么长。
有点意思。
尤谦尧把目光锁定在身后的衣柜,不屑一笑,随即打开柜门瞬间,马上“sx”就要脱口而出,但柜子里除去一些蓬蓬裙,什么也没有。
这时柏一碰巧从另一间卧室走来,拍了手掌两下,表示没人。
周围遍布尤谦尧的手下,逃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仔细查找一番,依然无果,跑到院子里又细细检查,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尤谦尧打开对讲机,对着莱德询问道:“你确定今天虞蔓回来了?”
莱德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贯注盯着屏幕,又查了一遍虞家的监控,实话告知说:“是的,今天下午十六时三十二分进入的家门,从那之后再也没出来过,目前虞家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时间过去良久,已经与事先计划好的时间足足超出一个小时,莱德担心再拖下去恐有不利,又提着胆子,打开对讲机说:“会长,要不再派去点人手吧。”
对讲机那头的尤谦尧沉默不语,脸上隐忍着怒火,这次行动之所以两人前来,无疑是要为自己在尤兴会中立足,加人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证明自己确实不行吗。
尤谦尧站在庭院外,仔细观察这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小别墅,找不出一个小姑娘他也别混了。
既然想玩捉迷藏,那我就跟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