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遂眼睛骤然亮了,漂亮的眼睛配合深邃的五官,乖巧到像个洋娃娃。
“嗯,你的东西还在房间里,衣服也没收,接着穿。”
问云里没想过和他再有交集会这么快。
联谊会是联谊会,抛开联谊会和醉酒,他甚至都无法去剖析他的真实想法。
“好。”
学遂从椅子上站起身,去了客房。
再一次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比他给学长的痕迹更深,在锁骨往上一点的位置。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呢喃了一句,“学长。”
问云里没管他,学遂送来的晚餐味道不错,吃饱了以后,把垃圾放在门口。
等晚上再度躺在床上时,问云里才恍然,他居然又让学遂住在了隔壁。
这些年,除了检察官这个理想,让他破例的,只有隔壁的学遂。
很特殊,就像湛飞仰说的那样,他可能要栽了。
恍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混乱的场景,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攥紧。
他有资格吗?
他……有资格吗?
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好几次,闭了闭眼。
整整一夜,他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
隔壁,学遂睡着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等到问云里睡醒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他有生物钟,一般不会醒这么晚,但昨晚一直在做梦,睡眠质量很差。
他穿鞋去了客厅,餐桌上放着凉了的早餐,倒了水的玻璃杯下,有一个纸条。
-学长,我有事就先回学校了,你早上起来记得吃早餐。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已经放在桌上,牛奶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已经没那么凉了。
他都不知道学遂什么时候走的。
客房的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开了一个小缝隙。
他想到了前天的那条内裤,将抽屉拉开,内裤已经不在里面了,应该是穿走了。
可到最后,学遂都没问过一句内裤是不是没穿过的。
学遂找了个暑假工,过两天就去干,基本上等同于放假,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
剩下的一个不是本地的同学,打算坐后天的飞机离开,宿舍不能住了,他得提前把东西给搬走。
单梓杭专门开车过来,先把学遂不用的东西都搬回了自己家。
剩下的,就等学遂去工作时,放在宿舍里。
他应聘的暑假工,是分配宿舍的,不然一月到头没赚几个钱,就都搭在住宿上了。
找的工作,又是个比较繁华的地带,附近的房子他租不起,远一点每天跑来跑去更麻烦。
干脆一开始就找的管吃住的工作。
“谢了,这些东西就都放你家。等我实习的时候,看研究所会不会给实习生分配宿舍,不分配的话,我回头再去找房子,到时候再把东西从你家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