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闻言,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他身量高,宽肩窄腰,身上考究的西装总能撑到恰到好处,站在我面前,压迫十足。
“和我无关?夏晴柔,你忘了,我是你哥。”
是的,我姓夏,他姓白。同母异父,他算我哪门子哥哥。
他是妈和前夫所生的儿子,不是我的亲生哥哥——妈和前夫离婚,按照法律白月笙判给了父亲。不料人有旦夕祸福,几年前他生身父亲车祸去世,他辗转四周,无人收留。
于是妈慈母心泛滥,便把他接来了我家。这便是我噩梦的开始。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讨厌他。
我一向讨厌他,我没理由不讨厌他。他来之后,我的零花钱减了半,再也没有恢复过。我的玩具屋被拆解,改装成了他的房间,玩偶们无处安放,只能扔在了门外的垃圾站,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白月笙。
若说物质上的忽然匮乏让人落差,精上的缺失则更让我失衡。白月笙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关心,本该属于我的宠爱,他作为当事人,居然安然自若,堂而皇之鸠占鹤巢,让我如何不讨厌他?
他向来不讨好我,总是特立独行,享用了我诸般好处仍然风轻云淡,我对他的怨恨总是逐年加深。
如若上天有灵,我和他必是八字不合。
我半步不肯退让,抬起脸用同等审视的轻蔑目光将他上下扫了一个来回,最终与他视线相对。
“当我哥哥,你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