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人有空管何寅安何时去洞房。
“你们都去休息吧……金舟已有心理准备今晚是不能洞房了。
一直关了又开,开了又关的房门,风吹开了一扇就停下,外面漆黑一片,只听到哗啦哗啦的雨声。陈氏上前想把门关起来,但金舟阻止,“就这样开着吧,我想看看雨。
夏月想陪着小姐,心里同时骂着何寅安:难道大姑爷不知这么大雨,是哄小姐的绝佳机会吗?
“退下吧!明天会很忙。
金舟笑了笑,她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但也不是软柿子。
只余下她一人的婚房,有着红烛的燃烧声,配合外面的狂风暴雨声,意外地好听。她决定不等何寅安了,关上门转身上床就寝。假如明天侯爷夫人询问喜帕的事……
罢了,明天再想。
这门婚事她本来很满意,至少她终能压下大妹花桂枝的气焰。可是,新婚夜新郎不知跑到哪里,侯府的人早就认为花家攀上高枝,现在她的处境可能更糟。
蓦然,门打开了。有人站在门口,他进入再关上门。脚步浮浮,缓缓来到桌前。
花金舟起身,因花烛的光线微弱,透过床帐,只见来人是个高个子,看到他的身形应是何寅安。她心里自嘲,这里是侯府后院,且是何寅安的院子,除了他外,门房怎会开门呢?
“相公,喝了很多酒吗?
他怔住,没有开口,慢慢走近床边,轻抚她的脸庞,可能是沾到雨水的关系,手指冰冷。
“外面很大雨吧?先换衣服。
她想下床为他宽衣,但他捧住她的面低头亲吻她的唇。她吓得瞪大双眼,吻里夹杂着酒味,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缠扰她的小舌。这个吻极具侵略性,他的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拒绝。
金舟觉得她快无法呼吸,轻推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滚热得过份,她缩回手。
“相公?她瞪大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眸子泛着亮光。
他的喉结滚动,将她压在床上,再次吻住她。他的身上除了酒香外,还有一丝淡淡的青竹香。
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金舟觉得气味非常好,而且让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