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脖子,到背再到屁股和腿,全被血晕红了。
气若游丝。
母亲的眼睛红着,满脸的眼泪。
嬷嬷悄悄地从母亲手中接过戒尺。
母亲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倒在嬷嬷的怀里:“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小小太气人我没忍住……”
“小姐年纪小,等长大了就会明白。”嬷嬷安慰母亲。
小小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闺房。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上了药。
嬷嬷坐在床边,满脸忧愁地看着她。
看到小小醒转,脸上终于漾起开心的皱纹:“小姐,您醒了!”
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参汤。
小小茫然地问:“嬷嬷,现在是几更天了?”
“三更了。不过您睡了整整两天。”
小小不语。
隔了一会,又问,“母亲可曾来看过我?”
小小昏迷中一直在做梦。
她梦见有一双敦厚温热的手,在摸着她的头说,小小,快醒醒。
她想知道那是不是母亲的手。
嬷嬷边给小小净脸,边说:“夫人没来,她太伤心了。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疼你!”
“可我生病了都是你在抱着我,母亲正在外面琴棋书画,长袖善舞呢。”小小伸手摸摸嬷嬷满是沟壑的脸。
嬷嬷语塞。“你这个孩子,要不是你妈撑起荷里,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
小小点点头,喝下了药。
大概是因为母亲的戒尺打到了头,小小的梦做的又深又长。
梦里的女人,叫她名字的女人,看起来比母亲要高,要壮。
而且,袖口边有貂毛装饰。
母亲啊,在梦里,我叫那个女人,
阿娘。
如果你不是阿娘,那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