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在平地上用绿网布围起来的凉棚。空调是完全不用想的,只有几台挂壁式大风扇在左右摇摆,呼呼吹风。走过它们的时候上衣的花边和下身的裙摆都像被外力扯住似的偏向另一边。
尽管风力很大,但温度感觉丝毫没有降下去。
竹质的桌椅尽可能地塞满了棚内的所有空间,几乎每张桌子边上都挤满了客人。他们大都说着本地方言,应该都是在这里休闲消遣的附近居民。
“爱弥,这边。”最左边角落里的女人举手示意她过来。
殷爱弥像得救似的快步走过去,穿过随意摆放的桌椅空隙不难,让她不自在的是人们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
等她擦着额头上冒的汗坐在竹藤椅子上的时候,桌对面的朋友已经笑得不可开交。
殷爱弥脸上无奈,“楚贤小姐……”
坐在对面的女人手一挥立马制止了她:“别正儿八经叫我那个老古董的本名,在这里叫我小楚就好。”
她虽然这么说,殷爱弥却不敢真的应。
女人穿得非常日常随意,长头发挽起来用一支笔固定,上身套一件松垮垮的印花T恤,下面穿了条短裤,露出一对泛红的圆润膝盖来,惹人怜爱。
外表看似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但细看情举止还是透露出独有的气韵来。
这个大大咧咧坐在凉棚里的女人,就是盛家那个出了名的“叛逆二小姐”。
盛楚贤熟门熟路地招呼服务员过来,偏头问她:“喝什么?”
和她这个正牌名门大小姐一比,向来在象牙塔里的殷爱弥反而没有在这种地方喝茶的经验:“你有什么推荐?”
“那就两杯蓝山咖啡。”盛楚贤对服务员说。
没等殷爱弥开口,她又用手挡着外面对殷爱弥小声说:“反正点什么咖啡都一样,你喝个味儿就行。”
“楚贤……”殷爱弥看到她不满的眼色,改口:“小楚,你要在这里待多久?上次慈善晚会上我见到了盛老太太,她很想你。”
“想我?是想我联姻吧。”盛楚贤不以为然,“这里很好玩。我还要多待几个月,取材够了再走。”
肆意自由,古怪刁钻。叛逆的盛家二小姐却是她唯一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
世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