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这名字怎么来的吗?”谢衍之心怀鬼胎地问道。
季书辞实诚地摇了摇头。
谢衍之勾起唇角,忽略唐见疏一脸无语的表情,笑道:“我跟你说啊,是他出生的时候,他妈觉得他长得跟自己想象了几个月的样子不像,说白了就是嫌他丑,所以才取了见疏,意思是见面觉得很生疏。”
“喂喂喂,谢挫挫,你对你的救命恩人放尊重一点。”唐见疏被掀老底不乐意了,扬起眉毛理直气壮道,“还有,什么叫大学同学啊,我是他好朋友,还是仅此一个的那种最好的朋友!”
他凑到季书辞身边开始一点点细数能证明两人关系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后者本着良好的教养听到最后只总结出一个结论——就是好朋友认识新朋友后的占有欲作祟。
他对唐见疏把自己当成假想敌这事很不理解,在他看来,谢衍之跟他简直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类人。跨度太大的两条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相交,具体要多久他不好说,但至少谢衍之住在家里的三个月内——
绝对不可能。
于是他找了个好时机打断唐见疏的话,澄清似的说道:“我跟谢衍之就是暂时的舍友关系,你们先聊,我还有点工作要忙。”
他说着就要走,谢衍之眼疾手快地拦住他。那句“暂时的舍友关系”让他莫名有中没被认可的不爽,也没留意什么社交距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给人拽了回来。
“当老师这么压榨吗,出来爬山都得工作?”
季书辞被他扯得晃了两步,拧开手皱了皱眉,干什么呢劲儿这么大。
唐见疏眼珠子轮流在两人身上徘徊,最后停在谢衍之脸上。
短时间的交汇后,他收到了大脑发来需要及时撤退的信号,摇着手机朝谢衍之眨了个wk。
“懒得跟你耽误时间,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记得看微信,明天迟到你请客。”
谢衍之往他走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三四个穿搭风格类似的男人。都是些生面孔,他这人交友比较挑剔,组局时候的朋友跟生活里的朋友是两个概念。
几人等唐见疏过去后就从小路下山,谢衍之转头没找到季书辞的人影,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他正坐在石椅上拿着pd写什么,旁边还放了两瓶从贩卖机那买来的苏打水。
“包里不是还有没开过的吗。”谢衍之走上前接了一瓶,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靠在柱子上不带动,“你们领导也太不讲理了,出来玩还要下发工作。”
苏打水被冰镇过,铝合金外壳还泛着密密麻麻的水珠,拿在手上还有点冻手。
“不想喝常温的,没任务,刚好有灵感就先记下来。”季书辞一口气回答了他两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