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把头往季书辞肩上蹭了蹭,理直气壮道:“我要靠着啊,靠你身上多不合适。”
他没等唐见疏再讲话,抬手就把窗户关上。
唐见疏黑着脸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自己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也不可能转头就走,还是骂骂咧咧地上了副驾,顺手拿了个枕头往他脸上砸。
从这里过去总共三个小时,季书辞提前吃了晕车药倒是没有不舒服,谢衍之躺在他腿上睡觉,他就拿着pd处理一下没看完的题目。
唐见疏时不时回头看,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谢衍之前几天还因为季书辞的举动在酒吧喝得烂醉,这才过了多久就开始躺人家腿上一脸享受地上蹭下蹭了。从哪个角度看都给他幻视一种曾经的森林之王舍弃野外自由变成家养的感觉。
季书辞要是真的能把谢衍之这个活祖宗降了,他高低得给他送个锦旗表示敬佩。
四人各怀心思了一路,临近目的地时,天空还下了场小雨。
车子只能停在山脚下,温度骤然间又降了好几度,路年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算很厚,提议坐缆车上去早点办理入住。
但唐见疏不愿意,想着来都来了走上去看看风景才不枉此行。
“走吧,上去也就一个小时不到,不差这一会儿了。”几个小时闷在车里,谢衍之也想在山里透透气。
路年见状也不再多说,三两下把外套脱了盖在唐见疏身上:“也行,刚刚进来前拿了张地图,挑条平缓点的路上去吧。”
衣服上还残留着路年的体温,唐见疏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角,正要把衣服还给他,路年就先开口打断道:“穿上,不然就坐缆车上去,降温的时候感冒了不容易好。”
他声音带了点刑警不怒自威的意思,唐见疏心里腹诽他竟敢命令自己,手上还是能屈能伸地穿好衣服。
谢衍之鲜少见他吃瘪的样子,看了个新鲜,转头问季书辞:“你冷不冷?”
季书辞摇头道:“还好。”
“可是我冷。”
没有男人能拒绝一根笔直的木棍,谢衍之也不例外,捡起来拿在手上当拐杖,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只穿了两件衣服,外套还是薄的。”
“那我把衣服给你。”
季书辞看他说的不假,正要脱外套,谢衍之就拦下他的动作:“这样没用的。”
季书辞跟不上他的脑回路:“那怎么样有用?”
“你拉着我走,这样才有用。”谢衍之把手塞进他掌心,笑眯眯道,“心暖了,身体才能暖。”
季书辞掌心的温柔被一股微凉感分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