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
梁军见孙秀才这么坚决,就不好再坚持什么了,刚想要去接过来,却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孙爷爷,你住在哪?”
“就住在这里不挺好吗?守着银行呢。”
孙秀才边说,边坐下来,把一个破背包垫在身后,然后看也没看梁军,就闭上眼睛打起座来。
“孙爷爷,你要不嫌弃,就到我的宿舍去住,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热闹。”
“那里没有别人,就我自己。”
“还是不好。”
“……”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没有钱,给不上你的房钱。”
孙秀才继续闭目养。
“只要你去淄行,我不要钱的。”
“你为什么要留我住宿?”
“我想我爷爷了。”
梁军给出一个自认很高明的理由。孙秀才却道:“那我不合适,你的爷爷都得管我叫爷爷。”
“那我想祖宗了,行吗?”
梁军放出了狠话。
“那就前面带路吧。”
从此,梁军就有了一个活祖宗。
第二天,梁军还在酣睡,就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看,是孙秀才,他用一个拐棍打了他的屁股,梁军睡眼惺忪,揉揉眼睛,道:“怎么了?祖宗?”
“给我泡茶去。”
梁军不敢怠慢,赶紧起来烧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茶叶。孙秀才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扔出来一个小包。打开看时,不过是一些灰突突的茶末子,梁军就疑惑地问道:“这玩意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