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没有让护工把徐虹抬进诊察室,他抱着徐虹来到后面的诊察室,把她放在冰冷的检察台上,旁边是一组不知名的简陋设备。
里面的中年护士立即熟练的把徐虹的四肢固定在检察台上,她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做这些动作冷漠无情。
常雨泽心中突然的冲动,他不想把徐虹留在这里,担心她会受到伤害,这让他想起审询室和拘留所,但是这里的甚至比监狱还让人恐怖,这些不知名的设备散发出阴冷的气氛,徐虹躺在检察台上,就象是待宰的羔羊,那么可怜无助。
可是,徐铎立即打消了常雨泽的这个想法,这个经历过战场杀戮的老兵越发显示出做事狠辣果断的作风,他委婉的批评女婿说:“治病救人单有妇人之心不行,必须得有狠心。雨泽,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不让你出头,我来当这个恶人。”
常雨泽虽然明白和理解老岳父的说法,但是心里总是不安,刚才徐虹的激烈反抗说明,她的治疗过程不会是和平,肯定会有更加激烈的反抗。可是,这里的医护人员似乎不同于正常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表现出更多的冷漠和武力,如果徐虹反抗激烈,她会不会受到更多的惩罚性治疗呢?
徐铎要求张院长按照正常的程序给徐虹进行治疗,不要顾及她是他的女儿,用药要用最好的,全部进口的都行,他在送治材料上签下他的大名,并且他特意嘱咐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也不得擅自把她接走。
交待完这些工作,徐铎没有过多停留,立即让常雨泽开车离开。
常雨泽心情沉重,开车离开精病院,当车子驶出大门,沉重的大铁门在身后缓缓闭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常雨泽的心猛然一阵剧痛,他感到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让它不得跳动,他觉得浑身无力,他坚持着又把车开出两个路口,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靠边停车休息一下,“爸,我想歇一下。”
可是,他没有听见岳父的回应,抬头一看后视镜,发现徐铎已经斜靠着后座无力的滑倒下去,他的头已经挨到座垫,眼睛已经闭上,嘴角流出白沫。
“爸,你怎么啦,爸!”常雨泽扭过身大声喊,“你的降压药在哪?”
徐铎说不出话,无力的挥了挥手,意思是没有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