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左拐俩里地,知味糕点铺前面东街巷坊的尽头。”
“好。”
所幸大夫自觉祈遇是仙人,不与她要银钱,还助她将祈遇托上马,愿真倒是松了口气。
愿真来到土地庙已是夜幕降临,没有香客。她将祈遇搀扶在跪垫上躺着,而后施法召唤土地。
许久,只见一矮小的老者泛光乍现,顷刻间,愿真也猛然喷出一股鲜血,跪倒于地上。
“啊呀,渡笙上你怎会在此?还伤得如此之重?”土地连忙扶着愿真,让她依靠在梁柱之上,捏着她的手细细把脉,然后一惊:
“你怎会受如此重的内伤?你不得再施半点法了,否则会损耗内力,伤及五脏的呀!”
愿真摇了摇头,“先别顾我,帮我看看他。”
她伸手指了指跪垫上的少年。土地顺势望去,只见一面容清秀的少年陷入昏迷,土地瞧着他不禁眯了眯眼,满是猜疑地朝他走去,灵敏的鼻子到处嗅着他的气息。
“这是何人?怎会有如此之重的伤?”
“伤?”祈遇不曾受过伤,若是她醒来之初,少年的面上却是有些青紫,可却也是皮外伤,如今早就好了,又何来的伤?
土地老儿捞起他的手,一股凉意传来,他心下一惊,却还是把着脉。
“他魂魄被妖魔摄取了?”土地眯着眼望着这少年,细摸着胡须。
“魂魄?”愿真心惊,又再度浮现出鬼差曾与她说过的话。
“嗯,体内只有一魂一魄,且体不发热,应该是个活死人。并且他体内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但恕老朽愚昧,探查不清他的伤势。”
愿真不言,只是忆起每次感受过他的温度时,不是伴着篝火的烘烤,就是烈阳的毒晒,所以每次触碰,倒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