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尚无足够的证据。”萧可铮一顿,“你若想详查,我可以多为探听。”
“多谢!”焉容眼眶微红,一时激动,实在不知该再多说什么,边地苦寒,父亲人过中年,身体渐渐不如从前,若是能够洗刷冤屈重回京都,她再多做什么都值得。
“你我……咳,不必跟我客气,我必当尽心便是。”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也该挑明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宜说,否则会有他帮她、她以身相许的逼迫嫌疑。
焉容听后越觉感动,再看萧可铮的时候,觉得他不是那么冰冷不近人情了,因此看他的眼也越发柔和起来。美人垂青,他如沐春风,正是享受之时,突然听身后虎子扑过来疾声道:“爷,不好了,码头死了人!”
两人一阵惊愕,萧可铮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虎子道:“今日有一船石料运过来,本是我们先靠岸的,却没想到至尊玉石记非要跟我们抢码头停船,两家的伙计扭打起来,我们……打死了他一个伙计!”
“为什么下手这么重?”萧可铮一脸冷冽。
“当时我们并没有打算打架,是他们挑衅在先拦了去路,我们只是推搡,绊倒了一个人,就见他们团团围了上去,大喊‘玉珑堂打死人了’,事情越闹越大,他们现在已经抬着尸体到了至尊玉石记门口,一路说尽了我们的不是。”()
萧可铮沉默了一会,低头看了看焉容,道:“你先回去吧。”
焉容摇头:“我有疑问,通常打架死了人,难道头一件事不是送到衙门吗?”难道还想私了不成?
随着她的话,萧可铮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
“走吧,我随爷一道过去。”焉容温和一笑,一手揽上他的胳膊。
至尊玉石记
几个汉子身披汗巾,头上系一道白巾一排跪在地上,低声哭泣着,他们的前头是一副担架,上头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伙计,身上盖着一方白布,将头脚统统遮住。
人群议论纷纷,几个哭丧的人声音越来越大,旁边还有一穿灰袍的男人唾沫横飞:“都是玉珑堂的人干的好事,狗仗人势,不但打死了人,还拒不承认,真是作孽呀!”人群里便有人随声附和:“对呀,玉珑堂是奸商铺子,再也不去买东西了!”“不去了!”
这时,人群里出来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一脸精算模样。“我来说句话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在这里哭也没有用,若是想为死者讨回公道,为何不去玉珑堂找他们当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