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有个姑娘坐车回家时,被人摸大腿了,不记得她当时穿着超短裙还是什么,总之遭遇了咸猪手。然后她要打电话报警,司机停车。售票员说没证据不好处理,车上的乘客也说多大的事啊,别耽误大家时间。姑娘愤怒了,拿起手机拍了猥琐大叔的正脸,上传到微博控诉,成了热门帖。”
李伟杰和马凯说起这八卦,强调那张脸:看起来特别无所谓,就这么仰着任拍。
马凯说:“惯犯的表情?可能他心想,还不如让警察来呢!反正也没证据。”
身为男人的李伟杰对这类“不文明行为”的反应是淡漠的,因为他自己也在人肉罐头般的公交车上,磨蹭(当然也抽插过)过哪个姑娘的身体。在混杂着香水味汗味包子味的空间,人的边际无法选择,有时只能苦中作乐。
当然这里要说的是马凯,他和李伟杰聊过大学时的“痴汉”事迹,荒诞的是,他第一个性对象就在公交车上邂逅的。当年他是个风流男生,女朋友一打一打的,但是尽管如此,马凯坐公交车时难免有种隐秘冲动和好。
“每次上车后,我会找到有好感的‘对象’,挤到她身边,有意无意地触碰,度过微妙的时光。有天,遇见一个美丽的少妇,她还带着孩子,亲近时,她没有抵抗,相反,还带着些许鼓励。下车后,我们碰巧又去了同个地方,眼交换,互留电话。不久就约会了。第一次莫名其妙发生了,而且没有第二次。后来,我在公交车上,就会产生期待,并能眼尖地发现不谋而合的对象。”
现在马凯已经大学毕业,开着好车,过着富二代的生活,不像那个“倒霉”的大叔,成了众目睽睽的现行犯。
公交车上的性骚扰,往往被这样复杂的心理活动包容。它不同于职场性骚扰,也不同于圈子潜规则,纯粹出于本能的冒犯,而且“稍纵即逝”。如果从保护女性的角度,支持随手拍公示色狼,呼吁立法禁止公交性骚扰,那么男性势必也会抗议,反诉女性公共场合暴露着装的骚扰,肢体压迫的诱惑。除非像公厕分男女那样,公交车也贴上标志,分为男士专乘和女士专乘。但这是不可能推行的。
在越来越拥挤的城市,最逼仄的公共空间,男女只能自行协议共处的方式:体贴身勿动,眼看手勿动。
当然这个协议,李伟杰自然是不准备遵守的,他最终看上一个穿着牛仔短裤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