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抖擞地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里着圣上的龙茎:“哎哟,哎哟,”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水喽!”
“哎唷,哎唷,”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怪的情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
“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么!”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逼视道:“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
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糊的脖颈来:“禀圣上,”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妈的,好讨厌!”
呜——,呜——,呜——,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谁在哭哇?树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里着呐!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