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心道你也瞒不住我呀。
“老汉我今年六十一岁了,老来得子,如今才二十二岁,没成想他不成器,四处浪荡,不做正事。老汉我推车——”
平安瞪大眼睛,“嗯?”
“不好意思,脑子溜号了,老汉我每天出来挣钱养活逆子,没成想,他——”
磨镜老头一口气没上来,呜咽住了。
平安、来安直摇头,我擦,编个故事这么费劲。
“他又去街上赌钱,昨天闯了祸被抓进守备府(周守备负责盗贼)当土贼当了二十打板。回来把他妈妈(明朝确实已称呼妈妈)的裙袄偷去当了。我老婆子病了一场,受了风寒,如今半月有余,躺在炕上不能动弹。”
讲到此处老头止不住号了几声,哭的孟玉楼、小潘眼带哀怜,为之心动,两个妇人忍不住抬起衣袖,拭了下眼角。
“那你家妈妈——”
小潘正要说,磨镜老头一擦鼻涕,“不好意思,我还没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