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香蕉往我手里塞,我推挽不过,于是接下来了。心想,这是今天我看到的唯一笑脸。
虽然科教科给我们极大的自由度,但是我依旧没有跟张老师说要转科。我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半年,跟张老师闹翻了无异于自取灭亡。这样对彼此都是一种煎熬。当然主要的煎熬还是我,因为我现在是“持续性拉钩外加持续性挨骂”而张老师只需要每天多浪费一下口水。这样一段时间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回到家,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凄冷的床,回想白天所受的非人待遇,心便压抑到了极点。由于长期不在寝室,实习的同学也是别班的,很久没有联系,彼此都很冷漠,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张馨打了电话过来,安慰了我一下,并告诉我她买了手机,以后可以短信联系她,在异地他乡,她的电话成了我唯一的精寄托。
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张馨不再打电话过来。我发短信过去,她不回。我打电话过去,关机。我突然心情一下跌到谷底,心情郁闷到极点。几天下来,感觉自己要病了。摸摸额头,烫烫地,看看也没什么药,于是跑到科室去吊盐水。李医生值班,看到我这样子,吓了一跳。这些天他一直跟张主任和我上手术,看到我的非人待遇,也颇为同情,但是碍于张老师,不敢表露出来。他赶紧叫护士给我挂上盐水。问我有没有口服退热药,我说没有,连忙帮我开了一盒康必得。值班的护士看我这样子,也连叹造孽。打完点滴,我准备回去睡觉,我怕第二天起不来,叫李医生帮我请假,他说包在他身上了。
第二天,热已经退下去了,但是头还疼,鼻子也塞得厉害,于是继续躺在床上睡觉。到中午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开,是刘丹。我正怪她怎么会来,她忙说:“听李医生说你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对于我在科室的事,她也早有耳闻。她感慨说:“你有不是不知道董护士的内科的廖主任,你这样得罪她,何苦呢?本来以为你做人比较圆滑地,没想到你也沉不住气。”
我心想: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太过分了,有几个人能忍受呢。她看我不说话,继续说:“心情不好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生病才怪。”
我想起张馨跟她是好朋友,忙问她:“张馨最近不接我电话了,她有没有联系你。”
她犹豫了一下说:“没有,我很久都没有联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