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交流室外有急促脚步声,有狱警喊:“周小牧,有个叫安吉拉的女人想见你。”
沈宾和周小牧一听,都惊得面面相觑,沈宾首先反应过来:“我操,晚上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牧哥你别这样看我,我不知道她来。”
“不见。”周小牧扬声喊。
“你不见,我见。”沈宾笑嘻嘻站起。周小牧怒道:“你给老子站住,你不许上她。”沈宾只好坐下,笑嘻嘻问:“你上过她?”
周小牧好不颓丧:“没上过。”
沈宾仿佛有很多疑问:“这怪了,你为什么不见她,你没上过,凭什么不给我上,就算我不上她也会有别人上,你情愿别人上她,也不愿我上她?”
周小牧心烦意燥:“你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不想跟你解释,你要认我这个师傅,你他妈的就别乱上我的女人。”
“哦。”沈宾恍然大悟:“她是你女人,你很爱她吗。”周小牧猛抓胸口,简直把肺给气焦了:“这些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沈宾挤挤眼:“你说是我师父,怎么跟我没关系呢。”周小牧挠了挠太阳穴,有气无力道:“好了,别扯了,我都快吐血了。”
沈宾忽然压低了声音:“今天来看牧哥,有个事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我要对付丁坤,我要把他的家产,老婆,女儿全部夺走,替师父报仇雪恨。”
周小牧眉头深锁:“看来你知道我很多事,你皮痒了,你掺和进来做什么。”沈宾耸耸肩:“很多人跟我说了你和丁坤的恩怨,我本来不想掺和的,那黛衣影楼成了丁坤的毒品中转站。”
仿佛想起了丁坤的可怕,周小牧心中一凛,不由得替沈宾担心:“我不想你有事,丁坤很危险,保险箱里有些钱,你拿了钱,有多远走多远。”
沈宾满目狰狞,目露凶光:“那点钱还不够我去几次桑拿,牧哥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沈宾,不管多危险,我也要对付丁坤,我得弄死他,只有他死了,我才放心拥有萧伯女,妈的,我在义安监狱待了两年半,我学了很多东西,牧哥请放心,我有手段对付丁坤,我不会让他死太快,我先让他过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周小牧没有再劝沈宾,他确实了解沈宾,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沉默了半晌,周小牧意外地低声下气:“你能不能不要再上萧伯女。”
出乎意料,沈宾一点面子都不给周小牧,而且态度异常坚决:“我爱上萧伯女了,她下面很紧的,迷死人。”
这次,周小牧扑得很快,像头豹子般迅疾。沈宾显然被周小牧的低声下气欺骗,他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周小牧扑倒,拳头随即凶悍砸下,沈宾脑袋一闪,敏捷地抓住了周小牧的手腕,饶是如此,也把他吓得够呛,若给周小牧的拳头砸中,少不了成了熊猫眼。
狱警发现不对,立马开门冲进交流室:“喂喂喂,周小牧你干什么,你快住手。”
周小牧住手了,反正已无法打中沈宾,再继续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义安监狱的管理可不是闹着玩。沈宾躺在地上,笑嘻嘻安慰狱警:“没事,小杜,我跟我师父闹着玩。”
周小牧顺水推舟,干笑两声:“这小子,枉称我做师父,来看我也不带点东西。”
狱警小杜连忙将两人分开,还扯起了沈宾:“周小牧,你冤枉你徒弟了,他带来一车子的礼物,晚上会分给大家的,你的这份最大。”
“小子,算你走运。”周小牧怒指了沈宾,愤懑难平。
沈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叮嘱道:“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你多保重,争取立功表现。”周小牧目送沈宾离去,心有不甘:“不要上她。”
沈宾走出交流室,故意驻足,侧着耳朵大声喊:“什么,我没听见。”周小牧没有最气,只有更气,脑子里竟然浮现一幅幅沈宾奸淫萧伯女的画面。
告别了张狱长,陈主任,以及一众监狱熟人,沈宾正准备离开义安回公司,不想在招待室外遇见到一袭长裙的安吉拉,安吉拉也见到了沈宾,沈宾笑嘻嘻上前打招呼:“安吉拉主管,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吉拉瞪大她那双深邃的美目。沈宾笑道:“我来看我师父周小牧。”安吉拉焦急问:“你见到他了。”
“见了。”沈宾点点头。安吉拉气鼓鼓道:“为什么我不能见他。”
“他不想见你。”沈宾阴阳怪气地叹了叹:“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以身相许。”
安吉拉深邃的美目射出两道严厉目光。沈宾自知嘴贱,赶紧赔笑:“走吧,我师父已经回监仓了,他脾气很倔的,他不想见你,九头牛也拉不动他。”
安吉拉似乎不死心,原地站着不动。沈宾见她如此执拗,摇摇头,自己先走了。可没走几步,安吉拉就追了上来:“他有说我什么。”
“他说……”
沈宾眼珠一转,欲言又止。
“说什么。”安吉拉好不焦急。沈宾有心掉安吉拉胃口,狡猾道:“回公司再告诉你,我得尽快回去给艾熙拍照。”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安吉拉无奈,只好紧紧跟随,见沈宾上了一辆崭新的法拉利,安吉拉有点意外:“谁的车。”
“我的车。”
“刚好,我坐出租车来的。”
沈宾示意安吉拉上车,安吉拉也不客气,她是沈宾的上司,不需要客气。法拉利开出公路,副座上的安吉拉忍不住追问:“周小牧说我什么。”
沈宾想了想,一脸奸笑:“他不许我跟你上床。”扭头看了看大为震惊的安吉拉。沈宾得意地敲着方向盘:“他真这么说,看来他在乎你,否则你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与他何干。”
安吉拉仿佛怒不可遏,盛怒之下,她口不择言:“我偏要跟你上床,我要气死他。”
沈宾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听出这不是安吉拉的真心话,所以他大义凛然道:“安吉拉主管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沈宾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我是席沅的男朋友,我还要对得起我师父,师傅不准我碰你,我就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