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罗静早早离席,剩下两个人对酒当歌。()
罗成给她重新倒满,想起那个人来唏嘘不已:“昨个听说沈少君回京了,县里的玉矿不知又出了什么好东西,在车上里得严严实实,好多人都说天降吉兆呢!”
颜想脸色微红,好笑道:“的确是带回个好东西,可惜被苏少遥一搅合,生生断了用处。”
他垂下眸,遮住些许情绪:“你见着他了?”
她叹了口气,难掩失落:“嗯,见着了,瘦了不少,精还不错。”
罗成端起酒樽,一仰而尽,随后又倒了满上:“你就是去见他了?”
哦,原来绕了一圈还是不相信她的去处,颜想笑:“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真的是太后传唤,在那遇见的。”
他笑笑,不再问。
她觉得解释更显多余,一口喝下清酒,伸手来拿酒壶。
不巧他也伸了手,男子干净秀才的指尖顿时点在了她的手背上面,两个人先后摸了酒壶上面,然后覆盖了一起。罗成面色不变,颜想却从抽出手来,假装不经意撩了下额前碎发。
他怔了怔,随即给她倒酒:“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她点头,脆快道:“有。”
男子手一顿,酒水洒出了桌上少许:“能说说吗?”
颜想用手蘸着桌上的酒水,在桌上画着圈圈,她画了个简易的笑脸,随口答道:“我的打算就是随遇而安,绝对的。”
他笑,说的也是。
浅酌则已,两壶酒下肚,然后就起身收拾桌面,两个人分工明确,不消片刻就收拾出干净的桌面来。嬷嬷给端了茶水来,颜想漱了漱口,觉得有点醉意上涌。
罗成在旁递她一方绢帕:“擦擦。”
她擦了擦唇角,对着他笑:“罗兄这次招待我的是什么酒?好像后劲不小呢!”
他拿回帕子,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轻笑:“上次你不是说酒水无味,很是无趣么!”
这半年以来,罗成受了颜家不少的照顾,他也时常招待颜想,二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品新酒,但凡酒楼里面出了新酒,他总是买回些许,亲自动手做上三两个菜,叫了她一起。
一墙之隔,她常来,为了方便往来还搬回了颜家。
不同于她喝过的任何一次酒水,颜想有点头疼地伏着额头:“这酒后劲大,先甜后涩,喉间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