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想针锋相对:“我有隐疾,可告知天下,照样能离。”
不能生子这是女子的最大隐疾,世间男子轻易不能容,她既然连名誉都不要了说出这一番话来,沈大已经信了三分。
这刚刚开始的新婚生活,刚刚有了一点好日子的苗头,突然又变成了这样,他无力地看着她,眉宇冷清:“你说的,可全是真的?”
她语塞,她不能生孩子是有原因的,但并不是不能怀孕。()
可这话怎么说?
说出来谁又能信?
还不当妖怪了去?
扭头不去看他,她索性豁出去了:“这件事我就对罗成说过,他应了我,说日后养几个孤儿照样和美。”
沈少卿顿时皱眉,罗成可未与他们提及半分。
他缓了脸色,又疑心起来:“这件事你先别和少君少璃说,既然成了亲,合该寻寻名医,日后再说。”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转身走了出去,颜想倒在床上,望着那避子药出。过了半晌怎么想,怎么有些不放心,踩着凳子上去取下来,掂量了一番,可又不知放在哪里才合适。沈少璃就是个好宝宝一样的,要是被他发现了,保准露陷。
想了想还是拿纸包包了,塞到了床下去,她拍着手,终于放下心来,这地方是不会有人想到的。
颜想一走路,腿就点疼,外面似乎有音律的动静,她侧耳细听,又似听错了,吓了一跳。颜正一喝酒就爬房顶,一爬房顶就喝多,一喝多就吹笛子,一直以来,她从未往别的地方想过,可自从上次在房顶上掉下来惊了一惊,她就莫名的惶恐,他的陪伴,他的轻吻,他给她靠着的肩头,甚至是对她的嫌弃都觉得十分可疑,深想恐极。
走出屋子,看见留文端了什么过来,她挥手招他过来:“这端的什么啊?”
他跻身进屋:“大公子叫我熬点内服药给你,说是能生肌的,小姐快喝了吧,免得日后落疤。”
颜想关好房门,低头闻了闻,草药味特别浓,她嫌苦,推了药碗撇嘴道:“想苦死我,他这是没安好心吧,我才不要喝。”
留文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包蜜饯来:“不是,人家大公子可有心,还叫我买了这个呢!”
他能有那般好心?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来,随即端起药碗抿了一口,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