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扼要地说,我的仇家冤家也有可能打砸腾飞大楼。他们打砸了,自认为张总会拿我问罪,这样,他们借你贵手达到了报复我的目的。另一方面,张总的仇家冤家也会趁机兴风作浪,一来达到了报仇雪恨的目的,另外呢?张总的视线不会落到他们头上,肯定会落到我彭某头上。咱们两家斗来斗去,两败俱伤。他们嫁祸于人,坐山观虎斗,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岂不快哉?”彭得胜逐一分析。
“嗯。”张振威点头,谁说这“东北虎”有勇无谋?看来,他要成气候是迟早的事,万万不可小看。
彭得胜又沉吟说:“张总,你想想,咱们两家的仇家、冤家、对手加起来应该不少于三百人吧。张总,你又哪能排查那么多?”
张振威内心吓了一跳,此言也非危言耸听,但嘴上仍说:“彭总所言听似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还是牵强附会。”
“看来咱俩的意见,今晚很难一致。我今天来赴约,说明我心坦荡。我坦诚表明态度,在这件事上,我既没有当幕后指使,我的兄弟也没有参与。”彭得胜直截了当地说,“张总你若还有什么疑点,还有什么吩咐,请不妨直说。”
张振威沉思说:“腾飞大楼就这样不明不白让人砸了,岂不成了我在东南县的一个笑柄?我张某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过,凭直觉,拿你青桥镇沙石公司当替罪羊也是八九不离十,全县人们都会心服口服。”
“绕来绕去,张总还是认为我的嫌疑最大。看来,我彭某是在劫难逃。”彭得胜冷笑说。
“彭总,上次我们让出去两个乡镇的地材供应该完璧归赵了吧。腾飞公司受了那么大的损失,伤了元气,需要弥补啊!”肖军说。
“笑话,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吗?我的兄弟们坚决不会答应。”彭得胜毫不示弱地说。
“彭总,话说得那么绝,就没商量的余地?”张振威盛气凌人地说,“是我的,你抢不去!现在案子已了结,怕由不得你说了算。我们腾飞公司百多号人没事做,把青桥镇让给你们就应知足了。”
“话说到这个分上,傻子也会明白。你们打着兴师问罪的旗号,原来叫嚷的是要收回两个乡镇高速公路的地材供应。这事儿,今晚免谈!”彭得胜态度强硬起来,“张总,你们欺人太甚。今晚我本不想说,现在忍不住要一吐为快。青桥村部分村民因爆破损坏房屋要赔偿,我们已经帮四海路桥摆平了此事,想不到张总指使你在县电视台工作的妹妹,拍条新闻送省卫视台曝光,结果害得施工单位赔了钱,我们也丢了面子,失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