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圭之见,不若兄长一人前往,留两位公子在此,有他们两人守在军镇,四个老贼也许不敢轻举枉动。”
“如此倒是可行。”
“舅父此言差矣。此番入京就如虎穴狼窝。有道是父有难,子担当,岂有子尚在而令老父赴汤蹈火之理。若老父要去京城,有德自当跟随左右。”徐有德道。
“兄长说得是,有我兄弟保护,也免得有人加害老父。”有亮道。
“你两人都去不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得替徐家留下一个后代根苗。再说,老贼们要害人,必要斩草除根,也需留一人保护老少家眷。”徐承祖道。
“如此兄弟留下,为兄随父亲进京。”
“不可,哥哥是长子,嫂嫂又身怀有孕,理当留下。”
两兄弟你争我让,都要随徐承祖前去,徐承祖一时委决不下,便问张圭道:“子雅以为若何?”
“为人子者,欲尽孝道,令圭钦佩。依圭之见,大公子为人谦和,能言善辩,且武艺超群,又是朝中胡太师的门生,可请胡太师从中周旋,便多了几分把握。二公子性情刚直,若叫他跟随前去恐又生枝节,再说,二公子乃是南岭蛮王的郡马,留他在此,可请蛮王协助,以应不测。”
“子雅所言甚是。如此,有德随我进京。有亮,你保护全家老小连夜启程,求你岳父收留。”
“父亲。”有亮还要多说,承祖道:“勿须多言,此事生难死易,你留下来是有重任在身,若我与你兄长真个遇难,你还可设法相救,我两人若死,将来伸冤雪耻也尽落在你的身上。”
“是。”
“子雅,有亮年轻气盛,你要替我多多管教。”
“将兄长放心,子雅理会得。”
“有亮,须听你舅父之言,凡事不可冒失。”
“儿谨遵父命。”
“如此,你们就赶快走吧。”
一家人听说此事,都来同承祖道别,哭哭啼啼不绝,还是张圭一个个劝着,这才让女眷上车,又有心腑家将和众仆人二百多口跟着,有亮妻凤仪跨矮种猎马,手持独龙铲在前面开路,徐有亮跨白龙驹,手提亮银枪在后压阵,直奔正南蛮洞而来。
女眷们驱车而行,走了有一天一夜光景,过了平原,到了南岭山下。只要进了山口,再有两、三天的路程便到了蛮洞。
忽然身后尘头大起,人喊马嘶,徐有亮知道有追兵赶来,急命车辆速行,自己带住马,回转身在大路中间等候。
不一时,便见一队骑兵飞也似赶来,口中只叫:“不要走了反贼家眷!不要走了反贼徐有亮。”
走到切近,带住战马。
徐有亮看时,见有一千官军,排开阵式,打的是镇南关的旗号,当先有两员将官,坐在马上。前面一位,身高七尺,铜盔铜甲,白面长须,骑下枣红马,手提一口大刀,身后一位,身高九尺,面如锅底,黑盔黑甲,手提大斧。
两人见有人拦路,那白面将官高声喊喝:“哎,何人拦挡本帅的去路?”
“你家少爷徐有亮,你是何人?”
“你是徐有亮?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徐有亮,某家正来拿你,速速下马服绑!不然,某家的钢刀无情”
毕竟徐有亮如何脱身,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