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在月下走著,岳子安却越走越慢,最后脸色发白,满头冷汗地跪了下来。
“殿下……”
他咬紧了唇,望著慕容灼,音声满是痛楚,募容灼看著他,说道:“又要服药?”
岳子安点了点头,慕容灼往四周一望,虽是夜深,但山路上都是点点火光,那些追捕他们的人,一直紧跟在后,四处追查,不曾放弃。
他很是犹豫地伸手取药,看来已经没有时间在这此留著一时半刻,岳子安随著他的目光一看,也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咬紧牙根,不知要不要再求慕容灼。
慕容灼在他的身旁蹲下,用衣袖擦去额上冷汗,色温柔,却没有意思要给他解药。
若是慕容灼真的不肯赐药,那自己必定会肠穿肚烂而死,想到那种死状,岳子安不禁害怕,颤声说道:“殿下……”
慕容灼叹道:“就这样忍不了疼吗?”
岳子安抿住唇,暗自腹诽这根本不是痛的问题,再看往山下,那些灯火似乎要往隘口过来的景像,想到慕容灼不会为了区区下属耽误大事,自己必然是要成为弃子,心中尽是绝望,说道:“那求殿下给个痛快,我不想死于蛊毒之下。”
说完,奉上手中长剑给慕容灼。
慕容灼接过剑,色复杂地看著他,不发一语。
“望殿下看在我服侍多年的份上,为我岳家报仇血恨,属下在九泉之下必定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岳子安在他面前磕著响头,慕容灼连忙拉人起身,不舍似地将他拥入怀里,心中已有了决定,两人要突出这般重围是不可能的,分路而走,或许还有脱走的机会。
岳子安静静地让他拥著,又唤了几声殿下,更多了几分示弱低求。
慕容灼取药丸,亲手喂他吃下解药,然后将药瓶一丢,那白色瓷瓶碎裂在地,乌黑药丸顺著山坡滚落,再也找不著那所谓的解药。
岳子安望著他,不明白这是为何,既然愿意救他,为什么又要毁去解药。
“从此处到山城,应该不过三日,你带著密令及烟火到那处求援,若是失败,后果你该知道。”
岳子安眼底一黯,原来是要这样逼他,但心里又觉古怪,这岂非多此一举?
他接过慕容灼给的烟火竹筒还有一封书信,答声应是,原本想就这样转身离去,却没有办法离开这人的怀抱。
一如以往的温暖,熟稔的气息吹过耳边,像煽动著情欲的热度,一股热意从下部窜起,延著脊椎,想要摧毁所有的理智判断。
他咽了口口水,强逼自己后退一步,却听到慕容灼低声说道:“你不解了这药性能走吗?”
想起那药性的猛烈,他不禁脸就红了,浑身跟著躁热起来,慕容灼又说道:“那官道上都是士兵,要是你途中忍不住自渎,岂不是要让人看了去?”
岳子安往下一望,确实如慕容灼所说的,但这里是荒郊野地,没有任何遮掩,真要在此行事?
“快点,别拖拉,要是追兵来了,我们都逃不掉。”
慕容灼催促说道,已经解开自己的外袍外衣,铺在长草堆中,权当床卧。
再看一眼山下那些移动的火把,岳子安心知慕容灼说得没错,顾不得羞耻,解了腰带裤子,乖乖地躺在草堆之中,而慕容灼也随即脱下衣裤,压在他的身上。
岳子安闭上眼睛,极力不去想现今处境,但全身仍是紧绷地很,虽有药效在身,却直挺挺地像具死尸,极力克制体内闷烧著的欲火。
慕容灼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舔吻过耳垂,低声说道:“别怕……不会让你死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