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激动不已,这年头就算亲戚也很难借到钱,然而梅红却这么爽快地借给了他,大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说声谢了。
梅红冲他娇笑了一下,“嘻嘻,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什么关系?”
说到这,梅红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因为她想到就在中午时分两人赤祼相见,那关系就差一点就做成夫妻事了,她与他的关系已然非同一般了,这三百块算得了什么,身子都随时可以奉献给他。
“好,大恩不言谢,姐,我走了。”
“好,记得叫兰兰烧汤给你喝。”
“好的。”
大根了门,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大热天的,连鸟儿都要避署了,所以外面没有一个人影,这才走了出来。
梅红站到了门口,目送着他离去,眼里满是柔情和不舍。
大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回去。
梅红冲他甜甜一笑,挥手让他离去。
大根揣着这三百块钱,脚步虽然发虚,但他扛着锄头还是走得很快,他得把这钱赶紧送到春妞那去,让她可以早点赚钱,解除她家的危机。
本来,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如果梅红不肯借,就向贵花借,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梅红这么爽快地借给了他,那就没有必要再跟贵花借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这年头,你就算跪下来求,也借不到三百块钱,所以他也只有靠跟他关系亲密的女人了,不是贵花就是梅红了,但不同的是,贵花只是他的棋子,而梅红,他是真心喜欢她,反过来,贵花和梅红对他估计也是一样,贵花找他,或许只是为了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需求,而梅红,他自己也感觉得出,她喜欢他,稀罕他,紧张他,上午开会的时候,她那么紧张地抓着他的手,他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不一会,大根就来到春妞的门前。
但见春妞的理发店内,冷冷清清连人气都没有,春妞独自一人坐在镜台前发呆,镜子里的小美人明显憔悴了许多,脸色有些苍白,这种情况确实让春妞发愁,不过现在好了,他借来了钱,大根很高兴,他咳了一声,“咳”春妞很高兴地跳了起来,回过头来,“理发啊?”
但当她看见来人是大根的时候,她的笑容凝结了,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盯着大根头上的短发,她秀眉不展,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哎,捡了个空欢喜,还以为有人来理发来了呢。”
大根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呵呵,看来,你见到我不高兴啊!”
春妞背对着他,“你来有什么用,又不能给我带来一毛钱收入,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哪里还高兴地起来,哎。”
大根把锄头放在了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对着她说,“你太悲观了,凡事啊得往好处想,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幸福甜美的日子总会来临的。”
“切,你话说得轻巧,换成是你,家里没有收入,孩子要读书,你乐得起来?”
“我咋乐不起来?你哭也不是没用?瞧,你的小眉头,都皱到一块了,笑一个才好。”
“得了吧,你还说风凉话,再这样下去,我也不得不做妓了。”
大根扑哧一笑,“哈,那好啊,我做你第一个客人。”
“什么?”
春妞跳了起来,对着他的右肩头就是一阵“暴打”一边打一边说,“你还笑得出来?你还真想让我做妓啊!”
大根抓住了她的小拳头,“不是你说的你要做妓吗?怎么成了我想让你做妓啊?”
“哼,我要是做妓,也不会让你上。”春妞气嘟嘟地看着他,小嘴嘟得老长。
“为啥?”
“这还用说,你一个穷光蛋,你花得起这钱吗?”
“那好办,你给打个折呗!”
“找打”春妞另一只小手,朝他脸上掴来,幸好,大根早有防犯,另一手捏住了她的娇柔的手腕。
“啥回事,母老虎啊,话还说到几句,就要打人?”
“谁叫你,这张嘴这么坏,你该打,啊——捏痛我的手了,快放开我。”
“哈哈”大根这才放开她的手,“看你,还打不打人?你怎么跟那花豹子一样啊?”
其实大根是故意捏她的,一个妇道人家的,老这么暴力可是不好。
春妞揉着自己的小手,嘴里却问,“谁是花豹子?”
大根被她问得一愣,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到那个花豹子了,兴许跟春妞的性格有点像,“花豹子就是花豹子啰,就是人长得跟花儿一样,但凶残得象只豹子,见人就乱打乱咬。”
“呵,你骂我?”
春妞明白了,他嘴里说的花豹子不是指那个人,而是指象花豹子这样的人,自己反而上了他的道,遭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