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里,巴桑往往会派人挤出桌玛奶水给观众以扎西德勒,而有的稍微多一点钱的就可提前得到饮用“圣奶”的祝福。
这些桌玛都勉强答应了。
但是最近由于几名特有钱的观众的病态要求,达哇桌玛多次被切肢断肉。
疯子消费者病态的认为食用桌玛的肉就可以换来一生的强健与好运,而不可理喻的是疯子消费者非要食桌玛身上特定部位的肉。
这使桌玛已经快不能忍受了。
在少年尼玛扎西的带路下,伊兰他们来到了演艺团,先是几个歌唱家先后登台进行歌曲咏唱,这些歌唱家有唱民族歌曲的,也有唱现代都市歌曲的。
尔后有几个先后诗人上台咏诗,多数是咏藏族诗,其中有咏《各萨尔传》的,而一但咏《各萨尔传》就咏唱了一个多小时,《各萨尔传》咏唱了后,下一个上台的诗人咏唐诗……
直到最后一个诗人咏唱的是现代诗。
海文开始无精打采的问扎西:“你说你的姐姐是在这个团里面,怎么没见她出来?”
扎西回答:“现在不是她出来的时候。
那些诗人与歌唱家是团里临时招聘的,表演完了就离开团队。
请耐心等一下,姐姐会出来的。”
接着几名舞蹈演员载歌载舞,在几场舞蹈结束后。
团长巴桑开始宣布:“接下来有请珠穆郎玛的女儿巴登拉姆上台。”
台下突然一片欢呼声!
而在此之前早就有许多人打瞌睡了。
海文心想这个叫桌玛的女孩(也就是艺名为巴登拉姆的)据说是身体受到摧残,不知现在残疾到何种程度了,为什么还要推她上台,带着残缺不全的身体观众真的接受得了吗?
但是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桌玛在红色的后幕拉开后一团白色的雾气出现,缓缓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单薄的白色紧身连衣裙的拉姆(藏语中意为仙女)她的长发乌黑飘逸,她拥有漂亮的瓜子脸,她两只裸露纤细的玉臂缠着一条洁白的飘带,一双洁白的玉腿裸露在空气中,两只白玉的裸足站立在舞台上。
这还不算什么,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高远远超越了普通人,一个黑衣人走近她,那个人与她相比,比她的膝盖高不了多少,如果要比喻的话,那个黑衣人的个头对她而言仿佛是一个幼童,那个黑衣人似乎对桌玛说了什么,然后黑衣人双手合十举向额头上,然后五体投地的跪拜,然后再双手合十的站起身来并转身离开,海文经过目测得出的结论是那个舞台上白衣仙女身高大约为五米。
海文心想:“尼玛扎西好象说过桌玛被人断了肢体的,怎么她现在看起来还是四肢健全没有一丝伤痕?”
于是就问那个少年:“她是你姐姐桌玛吗?”
少年回答:“她的确是我的姐姐桌玛。”
海文于是又问:“你好象说过她被断过肢体,那么现在她怎么四肢健全?该不会是安装了义肢吧?”
少年回答道:“姐姐她的腿脚是她自己的,没有义肢。”
伊兰此时插嘴道:“小弟弟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哟!”
少年面露怒相哭着说:“我没有撒谎!”
眼泪从他眼珠里掉了下来。
海文说道:“好了别说了。咱们就仔细看桌玛表演吧。”
白衣仙女的舞蹈开始了。
桌玛杨起洁白如哈达的飘带,飘带的两边在她手臂中飞舞,她一会儿抬腿将洁白的脚举到头部的高度、一会儿向前奔跑几步然后双腿一前一后张开撑直的跳了起来仿佛是脚下有悬崖要跳过去、一会飘带两边一舞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彩虹似的弧线、一会双手后根合拢,掌心两边张开,两边的手指舞动着,仿佛是火焰的舞动,而她双手慢慢向上举过头顶,仿佛两手中间似有一朵鲜花在盛开……
她的舞蹈美丽迷人,但就因为美才没人能用文字描述清楚也无法用语言形容,不!
试图用语言去描述反而是在丑化她的舞蹈。
海文仔细观察从桌玛舞蹈的一举一动中并没有发现她的肢体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舞蹈过后前幕封闭了几分钟,然后又左右开启。
此时白衣仙女的手中多了一支箫, 她用嘴吹着优美的乐曲。
箫中的音乐美丽动人,乐声中意景有大海的波啸也有雪域高原的冷风,还带有雪峰的沧桑。
仿佛这音乐不是首音乐而是一个讲述天地的沧海桑田的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