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和他家人平日就品行不端,那偷窃一事便也能下论断了,判他坐上三个月半年的牢。”
方叶儿恍然大悟:“还是揪住他们的命根子管用。”
武泽带着他走出衙门,准备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可这镇上实在太小,也没什么像样的饭馆酒楼,最后仍是方叶儿带着他,去了自己熟悉的一家小店。
饭菜上来,味道十分不错,武泽常在军中,吃饭并不斯文,很快就下去了一大碗米饭,半斤牛肉,方叶儿在旁瞧着他,说:“武七,你好像瘦了些。”
听到这个名字,武泽微微一怔,笑道:“还没告诉你,我叫武泽,武七这个名字,多是家中长辈叫的。”
他今日穿得标致,笑起来英俊极了,方叶儿涨红了脸,抓抓脑袋:“那……那我叫你七哥吧。”
“行。还没别人这么叫过。”武泽一边吃,一边说,“我在家中这一辈里,是最小的一个。”
方叶儿也夹了牛肉,说:“你这两个多月,干什么去了?好像和那时候我救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武泽道:“打了一场大仗。”
方叶儿一愣,连忙问:“难道是那个玄衣军?”
“连你都知道?”武泽惊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方叶儿说:“初五礼水开河,消息就传开了。有上游下来的人说玄衣军除夕夜差点打过了丰春县,离青县很近呢!后来又有好多船夫说,在河里捞到尸体,那阵子大家都去捞,把尸体身上的值钱东西扒下来卖掉。”
“就在前两天,威远大将军押着玄衣军的战俘走水路,经过了青县。”方叶儿说起这个,眼睛都亮了。
“那可是威远大将军,靖远侯的儿子。听说他身长九尺,英俊得像天下凡!去年平息端王之乱,今年又打败了玄衣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也跟着村里的人跑去青县码头,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武泽听得津津有味:“如何,看到了么?”
方叶儿顿了顿,泄了气:“人太多了,但凡有个高个子的将军从船舱出来,大家就拼命地叫,把手帕荷包往船上扔,我离得远,只看到满天飞的荷包手帕。”
武泽哈哈大笑。
方叶儿道:“七哥也去打玄衣军了,那肯定见过威远大将军了罢?”
武泽点点头:“见过。而且不仅是见过。”
“你救起我时,我同你讲过,我要去京城办一趟很重要的差事。”武泽看向他,压低声音,“这件差事,正是进宫请陛下批示,派人下来平息玄衣军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