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无先挑事的不占理这条。”
……还真有律法。
问荇咽下最后一口饼,毫不脸红将柳连鹊的话复述了一遍:“宅前院外闹事,宅院主人可以驱赶或是动用武力,没关系的。”
站在他身边的柳连鹊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说问荇什么才好。
外边肯定在是闹事,他虽然被困在宅院,导致听到宅院外的声音会被弱化,但也不是完全听不见。
刚看见问荇,问荇就在这一边吃东西一边胡闹编律法,听得他实在是站不下去了。
“我还有事,得先回屋了。”
问荇发现身边寒气越来越重,事情显然不太妙。
祝澈猝不及防被问荇塞了一袋子蜜饯和两个馒头,客客气气迎出去才后知后觉。
“我听说你之前给他俩塞了馒头,给我的不会是那两个馒头吧?”
“不是那俩。”
问荇看着捧着馒头啃得正香的进宝露出个微笑。
进宝咀嚼的动作停住,不明所以朝着旁边歪了歪头。
干嘛看他吃饭?
那俩馒头本来就被麻布拖着没掉地上,正好进宝看着饿得慌很想吃,问荇干脆就趁乱烧给他了。
“哦。”
祝澈勉强信了,可还是觉得不对:“你白天不是该修的地方都修了,怎么晚上还这么忙?”
“家事。”
问荇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出来。
祝澈傻乎乎点点头,往外走了几丈路,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嘶……不对啊,他家不是就他一个人。”
“哪来的家事?”
院子里。
“我错了。”
问荇从善如流,没等柳连鹊开始问,倒豆子般把今天的见闻讲了出来,就差马上提笔写罪己书。
进宝嘴里鼓囊囊塞着馒头,含含糊糊替问荇求情:“柳大人别嗦他,他也似很倒迷,运气不好,别怪问大愣。”
“我没怪他,只是觉得再用这种方法处理,往后要出事。”
柳连鹊蹙眉思索:“……问家人被逼急了,或许有更低劣的后手。”
“不会出事吧。”进宝费劲咽下去馒头,“他们不是完全对付不了我们嘛,都被整得这么惨了。”
问家人看起来就是又蠢又坏,甚至不需要让鬼出面,问荇自己都能解决得七七八八。
叫他来说,那几个猎户都比问家人烦人。
“问家人已经试了威逼和求情,却都不管用。”
“本就是声名狼藉之人,不能用常人的行为去权衡,兴许后面还会用比威逼更下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