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前还有些看不惯,但现在已经习惯了问荇这副偶尔冒出的精明模样,
对活在市井里的人,只要没坏心思,精明些独善其身些也无可厚非。
他替问荇看了看家里风水,指点他给些家具略微挪下位置。
“你的魂魄并无大碍,你家夫郎也情况稳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问荇大晚上烧符咒喊他,长生不信问荇只是来让他随意看看风水,提前做了防备。
“但我需得告诉你,问家的事我帮不上忙,还得你自己去解决。”
长生能想到的办法无非是和问家人讲道理,但饶是他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去讲理。
问荇总不至于让他用术法,把问家人通通打一顿吧?
“不,正是他们的事遇到有些地方解决起来麻烦,我需要道长助我一臂之力。”
“是想让道长陪我演出戏,顺道在演戏的时候多注意下有个人。”问荇向长生郑重行了一礼。
“我本来也不想麻烦道长,可我实在是不认得其他道士了,长生道长手眼通天,我们也算出生入死过,所以我觉着你定能帮到我。”
“你可别这么说。”长生猝不及防被扣了个高帽,节节败退,想要拒绝却拉不下面子。
“我尽力帮帮看,但事先说好了。”
他想到之前在进宝的血玉幻境里被迫附身在鸽子身上,脸色难看了一瞬:“太过分的事我做不来,也别让我做。”
问荇等得就是这句话:“放心,绝不会再让道长为难,你可以先听我说来……”
禾宁村离山近的地方有些不好开垦的地,那里面长着灌木杂草,非常适合藏些小兽和虫鸟。
极其偶尔的时候,这里也能成为退无可退又无家可归之人的容身之所。
“我们还是回去吧。”赵小鲤苍白地劝着问大宏,希望能让他打消念头,“我猜这天该下雨了,如果下雨,怎么烧都是白搭。”
他是当棍的,由于真能看见鬼歪打正着办了些事,在云和镇还小有名气,可自家人才不信赵小鲤这套。
“怎么可能,现在天上连丝云都没有,怎么就要下雨了。”问乙因为牵动伤口疼得直抽抽,用力推了他把。
“要我看,你就是怕事吧!”
“果然不是姓问的,到底还是不和我们齐心,就不该带你来,净帮倒忙。”
老妇也帮腔道,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腿上的伤,完全忘了自己其实也不姓问。
“可烧了小舅舅家,我们也拿不到钱,不如再想想……”赵小鲤绞尽脑汁,求助似地看向问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