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需要更换,柳家派遣的工匠半月来一次,他们必须进卧房。”问荇担心引起工匠们的怀疑,工匠们可能一无所知,但很容易无意识就成柳家的帮凶。
“不过我也能替换血玉暂时拖延,只是并非长久之计,可以等寻到长生后一起商量对策。”
“他说我要往外走,但眼下情况,不适合贸然远离江安镇。”问荇心里织起缜密的网。
“许掌柜人脉多,我也会多去问他,若还有其他能人异士,未必非要走找长生道长那条路。”
问荇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全盘同柳连鹊说了,安静下来等着柳连鹊也说些自己的看法。
“你已经算得很清楚,似乎也用不上我做什么。”
柳连鹊露出个疲惫又温和的笑:“我多了很多记忆,似乎也多出来些邪祟的能力,最近就试着把控住多出来的能力,多留意当下状况,不让自己再变得无理智。”
“只是还有一事,依你所说现在醇香楼经营状况不错,我想托你让它拿到承办柳家过年筵席的差事。”
现在还只是秋末,但有些大户人家为了宴请宾客有排面,年夜筵席早早就会开始谋划。之前的醇香楼只能在江安镇排得上号,肯定不够格给柳家承办,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问荇眼睛微微睁大。
柳连鹊是给他指了光明正大主动回柳家的办法,希望他去查明真相。
“算我托你帮我查明背后缘由,无论结果如何,我全盘接受。”
柳连鹊的眼中没了不安,态已与平时无异:“依照我家的家规旧礼,我屋里暗柜应当没人翻动,里面还有些数目可观的银票,我会写封信托……”
柳连鹊迟疑了,他本想说托看着他长大的老仆暗中帮衬问荇,可现在除了问荇,他还能相信谁呢?
可他现在除了钱,已经没什么能给问荇了。
“银票的事往后再说,我先争取给柳家办春筵的资格,这确实是个接近柳家的好办法。”
问荇哭笑不得,柳连鹊还真是为了让他拿到钱鞠躬尽瘁。柳连鹊不光想得远,还颇为精明,让他边查事,边有本事给他弄出来些银票。
“几百两银对你非常要紧。”
柳连鹊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希望问荇多听他说两句银票的事。
“是,钱什么时候都很要紧。”
问荇看他着急,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夫郎之前管着钱,手里居然没有地契。”
“比起银票,我还是更想要地契呢。”
哪知柳连鹊丝毫不恼,是非常认真道:“有的,我有地契,还有房契。”
“但我当时病重,把地契都托付给了母亲,你若是想要,我们再想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