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无廷那仿若轻松的姿态,简直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如深把锅狠狠一甩,笃定:
那必然是李无廷的问题。
他自我安慰结束,深吸了口气出门吃饭。
·
休沐日结束,第二天又要上朝。
宁如深腿疼腰软地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就被耿砚扒拉住:
“宁如深!一会儿要不要去小——”
“小什么,小犬刨水么?”
“……呸!小酌。”耿砚一蹦正要骂他,目光突然落在他破了的嘴角上,“咦,你嘴角怎么了?”
宁如深顿时一滞,屏息抿唇:
“我…有点上火。”
“是吗。”耿砚还要去瞅,就被一爪扒开狗头,“嗷!你做什么?”
宁如深心虚溜走,“我去御前当值了。”
…
去到御书房,正好没有旁人。
李无廷坐在御案前翻看奏折,抬眼正要开口,话音忽而一顿。
宁如深踱过去,“陛下?”
李无廷看向他的唇边。
伤处透出几分惹眼的红,衬着他霜白的面色,平添出一抹艳色来。
李无廷就勾了下他袖间的手,“还疼吗。”
说完又细细道,“是朕不好。”
宁如深本来都压下这回事了,骤然听他提起,还一副认真的模样,顿时脸热:
“还好…也没什么。”
李无廷端详两息,放了点心,“嗯。”
话题转开,两人说了会儿朝中的事。
正说着,外面便来人通报:
“陛下,文中丞前来觐见。”
两人话头停住,李无廷道,“宣。”
他没有让宁如深离开,宁如深就留在一旁没走。文中丞文阆,也就是李无廷派去尧津剿匪招安的巡抚。
外面一应,一名风韵清疏的朝官走了进来。
文阆到了御前一拜,“臣参见陛下。”
李无廷示意,“直接说吧。”
文阆看了眼旁边的宁如深,又低头应下,“是。尧津山匪盘踞山中,虽消停不出,但至今也不接受招安。”
李无廷蹙眉,指尖点了点。
文阆迟疑了下,“不过前两日,倒是有了点怪的动静…他们在山林间拉了很长的布条。”
李无廷皱眉,“什么东西?”
文阆描述,“像是床前的帐额……上面写着好些大字。”
宁如深:?
这说的不是横幅?
李无廷问,“写什么了。”
文阆回想着复述:“思想防范牢,不会坐大牢;思想防范松,钱财一场空。”
“口说无根据,但遣签合同。”
“陛下。”他云里雾里,“什么叫合同?”
“……”李无廷沉默。
御书房里安安静静,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宁如深张大嘴呆怔半晌。
片刻要素察觉地扭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