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口烟圈,涂着指甲的手点了点桌面。
“两位,想问什么?”
“解梦。”殷商带着小龙走到桌前坐下, 坐下之后小龙扒拉着他的肩膀又好又不好意思的朝女人看过去,震惊的目光止不住在女人和江淮君身上瞥,似乎憋了什么话想说。
江淮君揉了揉他的头,笑而不语。
女人的指在桌上的龟甲徘徊一圈, 随便挑中一个丢到旁边熊熊燃烧的炉子里。
“来, 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
敖湘积极抢答, 手舞足蹈的比划,湖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烂漫:“龙知道,是一条红色的大龙,没有角,也没有爪爪,然后……”
“嘭——”一声巨响,炉子炸了。
抽烟的女人顿住了,敖湘也懵了一瞬,他茫茫然转头指着炸开的炉子问:“要帮忙灭火吗?”
“不用。”女人赫然起身,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从自己的桌子底下熟练的捞出一个灭火器,扛着灭火器滋滋喷烟,一下子就将火灭了一干二净。
她动作太帅,利索又熟练,像是练过千百遍。
一双42码的大脚踩在地上,踩着一片白尘从里面翻出炸裂没的龟壳,挑了下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你这咖位太大,普通的算不了,加钱不?”她抓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
殷商皱着眉看了看她手里碎成碳的龟壳,狐疑的看了眼江淮君,江淮君低头给夫人发完一条消息,抬头满脸镇定的与殷商对视。
殷商点了头,直接说:“用最贵的。”
“最贵的?”女人挑了下眉,踢了下桌子里的东西,很沉闷的一声响,偏身从底下扛出一个密码箱,打开里面是一片未刻字的龟甲,看上去在地里埋了很久,新鲜出土污垢都没洗干净。
她拍了拍箱子,比了个手势:“这就是最贵的。”
“八百万?你要是真能算出来,可以。”殷商沉吟,淡漠的凤眸斜晲一眼,不含情绪中夹杂着危险:“要是你算不出来……”
刚想说八万的女人默默把话吞了回去:“成交!”
她摆开阵势,用犀牛角点燃檀木,在火烧到最旺的时候,把龟壳丢了进去,手指点了点敖湘:“你继续说。”
敖湘眨了眨眼:“好哦~”
“就是一条红色的龙,没有角没有zhu……”
“嘭!”
龟壳赫然炸裂四溅。
火猛然飞出,灼焦了女人的头发,女人沉默了。
一直摩拳擦掌的敖湘终于有用武之地,他呼出一口冷风,带着霜雪的龙气化作一团软乎乎的乌云,降下雨水打灭了火星,也将女人浇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