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无不可,”赵宸学着陈寻的话,点头应道。
随后又一个转身,迈着愉悦的步伐,欢快地朝外走去。
而院内,看着赵宸远去的背影,陈寻也不由得摇摇头,转身步入房中。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陈怀安一声应允。
只要对方同意,让陈寻现在就驾着马车,不参加宴席,直接去往江北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很明显,陈寻的想法有些想得太美。
在他换好衣服后,他还是被族内众家老,押着走完了宴席全流程。
直到天色已晚,繁星满天,他才得已入宗祠,与陈怀安再续先前出游计划。
而早早侯在宗祠,正看着堂内摆着的陈寻四幅传世之作的陈怀安,也在听到陈寻一声“阿父”后。
回头看了一眼因修炼,而身形已与他差不多的陈寻。
良久沉默后,陈怀安也终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第 7 章
狂风呼呼,卷起一地沙尘,路边杨柳也覆上了一层浅黄色的新装。
远处,数匹奔驰的马儿,也在快速向这靠近。
“前面不远就是寸心关,过了寸心关就到了江北地界,到时我们就可放缓脚步了。”赵宸昂首摇头,将打在自己面上的凌乱发丝,和沙尘尽数拂开。
“寸心关?”听到赵宸的话,正纵马奔于官路之上的陈寻,也下意识地抬头朝前看了看。
随即心也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二十一岁时,就是在这里与江北画道才黄胜赵,以画争形式一决胜负。
而那一次,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后一次的落败。
自那以后,他的人生就迎来了崩盘,他不再做画,反是沉迷于酒气当中。
人生三十年,春秋倏忽过,等他再回首时,陈家因他的雀起兴盛,也因他的堕落衰败,虽还未到破府迁家的程度,但也距之不远。
至于他的父母,更是因反复劝阻他无果,一个积郁成疾,于夜梦酣睡时猝然离世,另一个也在族内众人指摘中,为挽家族大厦而不倾,最后病死于案前。
而他,甚至没有参加过双亲的葬礼,因为那时的他,还在望江楼上,以天为被,地为床,醉酒卧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