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怎么样?考试没?”我问她。
“考什么试啊?这才几天啊?”白玲在旁边插嘴。
“挺轻松的,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小梅笑着回答,看来学习对她来讲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你俩慢慢聊吧,我看看鱼养的怎么样了。”我朝鱼缸走去。
能看出来,小梅在精心的照顾那几对短鲷。鱼缸里面没有多余的杂物和水草残骸,整个鱼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五光十色。从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水面可以看出,小梅很及时的换水了。小鱼在沉木和水草间穿梭嬉戏,缸壁上面没有一点儿藻类的痕迹,看来她清理的即时而且仔细。
“还行吧?”小梅一脸得意的站在我后面。
“不错,不错!”我赞许着。
“我都是严格按照你说的做的,可是这么长时间就是没看到繁殖。有几次看见肚子见大了,可没几天就瘪了,也不知道小鱼都哪去了。”
“肯定是产完了卵,又被大鱼吃了。”
“吃了?那不成了虎毒食子了吗?怎么会这样?”她有点儿泄气。
“不是,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当水质不合适的时候,而母鱼又到了非生不可的地步,她肯定要产卵的。孵化不成功,或者没有孵化,一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水质不合适或者公鱼没有发情,根本就没受精或者受精质量不好,或者因为水质的原因受精卵发霉了。这样的未受精卵根本就无法孵化,所以被吃掉了。第二种情况是,受精了,但是由于受到惊吓或者其他因素的影响,打乱了孵卵的过程,也可能会被大鱼吃掉。”
“惊吓?我哪有惊吓它们啊?我都不知道多小心呢~”
“这种惊吓,是对鱼而言,不是你的感受。一般短鲷产卵都会选择非常隐秘的地方。譬如说,沉木的反斜面、石头突出部的下面,或者是水草叶子的下面。不经过仔细的观察,根本就无法发现,这也是它们保护自己后代的一种手段。但,如果你仔细的寻找,就会让鱼觉得受到了威胁。当它们经过各种努力尝试以后,发现仍然不能逃离或者解决掉目前的威胁,就会把卵吃掉。而你,在缸子外面,当然无法被它们解决掉了,而且在卵没有孵化的时候根本就无法移动,就更别说逃离威胁了。”
“那你以前咋不告诉我呢?”
“我没想过要让它们繁殖啊。再说,即便是繁殖,你的条件也不允许啊?那需要繁殖缸,还有育成缸,还需要一大堆的幼鱼饲料、增氧设备、超小型的生化过滤,等等。总之,你只要看着高兴就行,没必要让它们繁殖出来。”
“弄了半天,还不能繁殖~”小梅的嘴撅得老高。
“你能养活它们就已经不错了,而且上来就是高端品种。你要知道,一般的鱼友连养活短鲷都需要费老长时间呢,更别说要弄到并且养好这些高端品种了。看样子,这些短鲷的状态都不错,你已经挺不简单了!”我得鼓励鼓励她。
“别上课了,赶紧吃饭,要不又占不到座儿了。”白玲在催我们。
“哎呀,对了。快,赶紧吃饭,要不来不及了。”小梅忙不迭的开始收拾书本和笔。
“吃什么呀?”我问。
“小笼包,还是那家。”她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吃饭的时候,小梅的笑声一直不断,催促我们快点儿的话语也没中断过。她能这样,我很高兴,最起码证明学习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很重。看到她现在这么积极的状态,我真的很为她高兴。言语之间,根本就看不出她曾经跟我有过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这又多少让我有些失落。不过,总的来说,至少我很放心,很高兴。
吃过了饭,三人直奔xx大学。不用她指路,直奔采矿馆。把她送上楼,看到了那个曾经的外语部副主任。老头儿还是那么精,仿佛这几年的光阴都跟他擦身而过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到我,他很高兴,聊了半天,也介绍了小梅跟他认识。到了上课时候,我很识趣的跟白玲下楼了,准备带着她在我的母校转转。顺便,也看看母校这几年的变化。
除了新教学馆和电气中心,以及新建的体育馆以外,其他的地方我都算是熟悉。我带着白玲在校园里面慢慢的走着,一边给她介绍校内的建筑,一边讲着曾经发生过的趣事。这是采矿馆、这是冶金馆、这是热处理中心、这是图书馆……。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校园里面的灯亮了。我们走在中心花园里面,慢慢的向南走。
“其实,这几个后来建成的馆,在我们当时看来,就是本校的耻辱!”
“耻辱?怎么这么说?我看你不是挺爱你们学校吗?”白玲好的问我。
“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有,每个馆的入口铭牌上面都写着,‘某某年某某系某某教授主持设计’。”
“注意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