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罗南紧紧握着,肌肤厮磨,让她掌心发热,禁不住要抽开手,但是始终不能得逞。
而最强烈的感觉是罗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觉到那只手的热度、那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与她腰部的细嫩肌肤摩擦,就让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动,悸动引发羞怯,只过半支舞的时间,她就仿佛变成初恋的女孩,脸红耳热一如中了暑。
罗南注意到袁纱的表情变化,心中顿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值得他用真心来怜爱。
“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听着楼下的舞曲,楼上某间房间内,胡清烟一脸厌恶地对朱显贵道。
“今晚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难堪呢?”
朱显贵负手望着窗外,很不客气地问。
“难堪?难堪的不仅仅是他,他将裴允婷带回来、他在学校里向漂亮的老师献媚,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样做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胡清烟冷笑回应。
“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哥将离婚协议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笔钱吗?本来我已经说动大哥,现在恐怕要泡汤了。”
“我不稀罕他的钱。”
“真的不稀罕吗?”
“你以为我有必要装清高吗?朱吉洋宁愿别人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也不会多给我一分钱,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只答应给我五百万人民币,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放弃对俊涛的所有权利。你以为我会答应这个交换条件吗?”
“就算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将俊涛送回韩国,就算你向中国的法院申请到抚养权,也见不到俊涛。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了钱更为实在。”
“你当然希望我拿了钱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顺利接收他的所有财产,你说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涛的精子是你的?”
胡清烟满脸讥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员拿我的精子充数,是精子银行犯了错,不是我的责任。俊涛终归还是朱家的子孙,也注定是朱氏会社的继承人。”
朱显贵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吗?你大哥还没有死,他还有获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经做了取精手术,他想把精子放到那个体育明星的子宫里,他认为她很健康,所以能够成功地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没能如愿,取精手术没有成功,正因为这样,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术的巨大痛苦,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是你毁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现在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他也不会相信,因为对你,他已经完全不再信任。”
朱显贵的口气变得骄狂。
“我劝你还是乖乖接受那五百万,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决心将俊涛送回韩国,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想从这间房子里带走任何一件东西。”
说到这里,朱显贵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你只给我这个选择?”
“当然,在我这里,选择从来只有一种。”
“可我找到了第二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诉你,俊涛是你大哥的儿子,你的计划根本没有成功,相反的因为你的种种布局,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你知道我每周三要带俊涛去钢琴家教那里学钢琴,但你知道钢琴老师是谁吗?”
“是谁?”
朱显贵脸色骤变。
“难道是她?大嫂?”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离婚这么久,你还叫她大嫂。不错!钢琴老师就是金娴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俊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朱吉洋和金娴荷的儿子,我只是一个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给你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给你五千万,你把真相说出来,五千万就是你的。”
朱显贵开始面露疯狂,说话也变得混乱,简直快要精失常。
“太迟了。虽然她只给我一千万,但是俊涛确实是她跟朱吉洋的儿子。”
胡清烟黯然摇头。
“不对、不对。”
朱显贵踉跄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已经被我破坏,金娴荷还能从哪里找到精子?”
“很简单,当年你大哥存精子时,就是金娴荷经办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将精子分成两份,分别放到不同的精子银行。你的心机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远了。”
胡清烟怜悯叹息。
胡清烟随即离开,留下形单影只的朱显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板上,满脸的挫败和绝望。
袁纱和罗南一连跳了两支舞,若不是胡清烟出现,两人还会继续跳下去。
袁纱带着微微的喘息离开罗南的怀抱。连续两支舞带给她的不是病体初愈后的劳累,而是对身心的某种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罗南的怀抱;但在理智上,她却想摆脱这种享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她就想结束这种与罗南的变相亲密,但没有成功,理智最终让位给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烟的重新出现,让她终于得到理智战胜情感的机会,所以果断地将第三支舞让给胡清烟,她自己则装出休息的样子,坐到一旁平复心情。
“你和袁纱以前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