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介明握着透明高筒杯:“真想谢我?”
司苓捉摸不透他要说什么。
“和我去日本散散心,可以看红叶。搬家找搬家公司,回来正好。”
司苓正措词拒绝,他补充:“就当是close.’’
在航站楼候机时司苓还抱着电脑,在写一篇推广,是保险咨询的,叶芃在她回来之后立刻给她接了这个广告,按pr要求从身边人和事开始写。
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孩打打闹闹经过,几个老师忙着维持秩序,一看就是去海外游学或是参加群体性比赛。
司苓浅浅叹出一口气,合上电脑,不由得生出羡慕之情。
落地羽田机场已经接近黄昏,高低错落的建筑被夕阳镀上暖黄的光晕,往市区走后熟悉的文字越来越少,到达酒店check时还能看到英文的提醒事项,晚上去餐厅吃饭时,路两边的文字就只有日语了。
司苓把房卡放在柜子上——陆介明订了两间房,她也没想到,但不住在一起显然更舒适一些。
酒店的房间整洁干净又秩序化,电视机播放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和搞不明白的故事,城市被夜色淹没,灯火亮起来。司苓有点失眠,从mbr拿出气泡水喝,酒店景观很好,落地窗外能看到东京塔。
明天没有安排,陆介明有饭局,给司苓解释说能推的都推了,这个推不掉,也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去,司苓沉默了一下回答不要,说可以在酒店lounge打发时间,或者一个人出去玩。
天气有点阴沉,司苓下午才出酒店,临时决定去国立新美术馆,走到发现有大都会美术馆的特展,用英文买了票,看得也走马观花,展区很大,绕出来后顺着人群走到街道。她漫无目的地跟着人群游荡,耳畔的话语变成听不懂的音节。
雨终于落下来,司苓去便利店买了一把透明长柄伞,街头到处是拿着透明伞的人,倒映着路边的霓虹灯牌,偶尔也映出社的鸟居和白灯笼。
陆介明发信息问她在哪里,她看了看谷歌地图说六本木附近,继续漫无目的地走,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只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不知道要去哪里。
司苓拿出手机看回酒店路线,却听见有人叫她,抬头发现陆介明在路灯下撑着伞。灯光昏黄,借着雨洒下一圈圈光晕,他招手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