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恍忽人影仍然在惨叫着。
“没有用的。”
“他并不存在于深界中。”
“我们看到的也只是他的幻影。”
“欢迎再次参观永恒之塔。”
塔顶角落有什么东西在播放。
无名氏顺着声音源头找去,发现并不是生命体,而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计时机械,一个挂在墙上的……挂钟。
“你只是一块钟而已。”
“除了计时,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无名氏嘲弄着,因为此时此刻这挂钟的分针还在清脆的走着。
“无法理解。”
挂钟播放着。
无名氏复述了一遍。
“什么?”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挂钟用来识别语音的系统似乎有些失灵了,就像是人耳背一样。
无名氏眼皮狂跳着,近乎是大喊着继续嘲弄了一遍。
“我的存在要比你更久远。”
“知道的比你更多。”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是第……三千次来到这里了,无名氏。”
接下来像是系统自带的语音一样。
“我是用来计算痛苦的机器。”
“整个世界都以我的刻度为准。”
“每当灰雾中的人经历一次绝望时,我的秒针就会转动一次。”
“我也是施加痛苦的机器。”
“每当有一人感受到时间转动时,我就会拿走那人的一份痛苦,相应的,施加给灰雾中的人。”
挂钟的播放声音是随处可见默认中性声,只觉冰冷。
无名氏看了一眼存在于另外一个维度的灰雾,包括其中极致痛苦不停惨叫嘶嚎的句偻身影,又看着那完全跟生命不搭边的挂钟,它的秒针在清脆的走着。
无名氏不知道它精不精准,但整个深界都是以它的刻度为参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从来都是这样么?”
无名氏向挂钟问着。
但挂钟的语音识别功能已经坏了似的,只开始播放默认语音。
“我是用来计算痛苦的机器。”
“整个世界都以我的刻度为准。”
“每当灰雾中的人经历一次绝望时,我的秒针就会转动一次。”
“我也是施加痛苦的机器。”
“每当有一人感受到时间转动时,我就会拿走那人的一份痛苦,相应的,施加给灰雾中的人。”
挂钟依然在清脆的走着,自顾自的解释着,仿佛只是一个景点道具,为每个耗尽千辛万苦抵达这里的人这样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