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忽然微热，威尔·肯的低语脑海断断续续响起：“无论看到什么……不要意外……那是真相……”
陆离手掌伸向口袋，握住那枚真视眼珠。
眼中世界未随陆离掌握真相而发生变化，只有女仆长的瘦弱身躯深处浮现一抹微光——
那里蜷缩着另一个克莱尔虚影。
陆离停滞脚步。
如果她是克莱尔……
他的视线落向女仆长低诉的“母亲”，侧靠王座，犹如沉思的阴影黑袍。
“那是你们？”
默认代表回答，克莱尔的低语耳畔响起：“杀了她，陆离。”
通灵枪被拔出枪套，塞进陆离手中。
“你必须能狠下心……”
“……蕾咪？”
王座旁的女仆长缓缓抬起头，空旷望向这边。
然后微风托起陆离的手臂，拂过他的指节。
嘭！
回荡的巨响震颤灰尘，失去生机的瘦弱少女跪在王座旁，脸颊贴着扶手上的手掌。
余韵回荡，硝烟升腾，色彩斑驳褪色，形成一副绝美厚重的油画。
四个领主……去其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结束
迈上台阶的克莱尔惊扰这静寂的美感，打开黑袍的手掌，取出四分之一块古朴石印，回到陆离身边交给他。
“我们可以离开了。”
殿堂的选手们安静地投来注视，目送他们迈出大厅，走出城堡，离开庄园。
阴冷，寂静的空旷之城，陆离和克莱尔沿着长街向前，他的脚步回荡着。
经过路口后，许多身影开始浮现道路两旁，褪色的他们安静地站着，一些陆离曾见过与叫得出名字的轮廓颜色仍然鲜艳分明。
“跟随在您身边是难得的荣耀。”维尔利特·马文拍打他染血的胸甲。
“原本的故事里我们应该化敌为友的……”阿莱克希斯·蒙斯克苦笑着说。
“那次决斗后我与基努艾特成为了朋友，在真实的故事里。”基恩加德咧开难看的笑容。
陆离失去与他们交流的力量，他只能继续向前，犹如翻阅一本书籍，阅读角色对“我”说的文字。
“你会觉得八条腿比两条腿更性感吗？”伊达好地问。
“我的确是均衡教会信徒，只是没那么坏。”人群里没有任何特殊的海格教授平静地说。
“我该出场的！然后死在你怀里！”芙朵特发着她的大小姐脾气。
“本该是我的死亡让你觉醒……不过被斯特林抢先了。”老教授无奈说道。
“驱魔人，谨记，科学是不亚于秘的力量，不然它们为何要阻止我们学习？”旁边的科学家斯特林肃穆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