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现在还时不时上街摆个摊,补贴一下家用,北郊月坛山、白湖一代,他名气挺大的,还有临省的人专门过来找他算卦。余月弦将符宗堂口在沿海开了几个,结果赚了大钱,现在全力扩张符宗家业,哼……世风日下,堂堂江湖道门,一股铜臭气,都是你带来的。”
谈起南宗的改变,景三生不知该谢秦昆还是该恨秦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将传统江湖炮击的纷纷转型,好似过去千年之间一成不变的江湖在短短百年里变得不伦不类。
这种现状,景三生很不适应。
秦昆道:“时代变了,社会在发展,你怪我干什么……符宗在赚钱,你也去呗,拉不下脸啊?”
“哼!我不赚!我宁可穷也不能没骨气!”
“我草……景老虎,我以前最佩服你这种人,但有一说一,这跟有没有骨气没半毛钱关系!你斗宗弟子那么多,苦哈哈的挣钱会累死你啊!”
新时代的三观冲击着老旧的价值观,注定有一批人打破常规,提前醒悟,往之后几十年来看,余黑脸正是提前醒悟的那批人之一。
景三生这种传统的江湖人,恐怕还得吃好长一阵子苦头,才能转变自己的观念。
不过,这样也好,江湖总该有个江湖的样子。
又闲聊了几句,景三生这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老江湖不齿于和秦昆继续聊天,黑着脸出门了。
秦昆无奈,这脾气也是没谁了。
景三生走后,外面是督促孩子们睡觉的声音,常公公趴在窗口,看着隔壁不远处的几间房,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一脸陶醉:“没想到这个地方有这么多小娃娃,小娃娃的心脏最好吃了……”
秦昆撇撇嘴:“吃去吧,活着回来。”
常公公:“……公公只是开个玩笑。”
常公公:“对了小子,我们大老远千里跋涉从黄河以北到这,是为啥?”
“我们?明明是我,我跋涉过来是为了找我阳身的。至于你为什么跟过来,我哪知道。”
常公公一滞,难以置信:“你……可恶!你难道不是想把公公我收成跟班吗?”
秦昆挑起眉头:“我收你?你个死人妖也不照照镜子,收你这跟班我不嫌掉价吗?”
“气煞我也!你既然嫌掉价,还一路给我冥币,助我从厉鬼晋级成恶鬼?!”
秦昆疑惑:“有吗?”
常公公瞪大眼睛:“有!!!在白龙寺离开时,明明是你给了公公三沓冥币,你不承认?一路上你还给过公公几次冥币,你不承认?”
秦昆不说话,常公公胸口起伏:“公公虽是阉宦,但也恩怨分明,你这小子敢惹白龙寺不戒和尚,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主,你先说你要干什么,华夏还存活的几只大明老鬼公公也打过交道,给你拉来助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