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男人叫华双喜,今年四十四岁,他打麻将的时候就提不起兴趣,曲朗约他一起打台球,他也百无聊赖地说自己不喜欢运动。
曲朗发现,他可能是所有进岛内的人中条件最一般的,男人手中的烟,口中的谈吐,都代表着自己的社会地位,但华双喜则很朴实,说话也实实在在的,好像他也融不进大家的圈子里,只有曲朗对他挺照顾的。
无论在怎样的圈子里,如果自己被孤立了,那就悲催了,曲朗看出这一点,所以接近他,希望能有所收获。
两人到户外一处小亭子上,曲朗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男人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曲朗笑说:
“别太紧张了,你怎么好像有心事?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进岛费用,我一年都赚不出来,如果不是……”
男人的脸很苦涩,虽然他脸上是笑的,说出的话也和风细雨,但这和风细雨里,却透着疲惫与失望。
“到底有什么事?”曲朗关切地问:“是你想离婚吗?是想补偿她才进来的?”
华双喜狠狠吸了一口烟说:“我们俩都是工薪阶层,与你们在一起是格格不入。我们结婚整整十七年了,感情还算不错吧。
但就在一年前,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开始怀疑我,尤其是我的高中同学聚会后,因为那里有一个我的初恋女友。”
华双喜又补充说:“我原来一口烟都不抽,也不喝酒,现在……”
“她是单身?”曲朗不解地问。
华双喜好像不敢碰触曲朗的目光,他的眼四处游走,就是不敢看曲朗的眼。
“是,她丈夫有病去了,已经五年多了,我和她也有十多年没有信息了,但这次聚会后,我知道她的生活很是艰难,而且当初她离开我也是有原因的,我就有意无意地帮了她几次,不知道哪个好事的人,把这些事全部传到我妻子的耳朵里。
从此,她彻底变了一个人,就算我什么事也没有,她也疑疑鬼的,我打电话不行,看视频不行,有时候静静地想事也不行,我的初恋成了她的假想敌人,她无时无刻不认为我与她会有什么。”
男人长长吐了一口气。
曲朗说:“你想离了?受不了了吗?也可能是她有病了,有的女人更年期能提前十年。”
华双喜痛苦地说:“我也领着她看过病,但怎么都不行,我说我与初恋坚决不在一起了,她不信,要人家亲自来我家亲口告诉她,我没办法,就把女同学领到家来,这样一来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