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让她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事落下了。
唐然眼圈红了,她现在心绪平稳,没有一丝的起伏,说:“我当时带了一个录音笔,可惜丢了,而且手机里也有与田甜关于这方面的交流,不知怎么搞的也没了。”
曲朗一怔,问:“你确定?”
唐然茫然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敢确定了,常有稀古怪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都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怎么说?”曲朗不解。
“我常常看见金至诚,有时候真的感觉不是做梦也不是虚幻出来的,但我知道他确实是被毒死了,但……唉……”
唐然敲打着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
夏一航觉得换个思路,他不想让唐然处在困境之中。
夏一航沉思了一下,说:“关于手机里的某些东西,这个不难,应该可以恢复的。”
唐然没有一丝乐观,反而不相信的下意识掏出了手机。
曲朗看了一眼迷茫中的唐然,觉得她身体虽还处在虚弱之中,但精已然放松了不少,就轻声问:“你的孩子知道吗?”
就这一句话,唐然突然就哭了起来,夏一航和曲朗都没阻止,而是听任她的哭泣。
唐然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说:“没敢说,那是他父亲呢,不管他是不是想杀我,但他对儿子的好是真的好,要是儿子知道杀他父亲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不会原谅我的。”
曲朗为了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就说:“你不要太紧张了,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下定论。”
唐然当然报着侥幸心里了,说:“那按我说的,我是不是要坐牢?”
夏一航摇了摇头说:“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与你无关,你只是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一直没同意。”
“可我参与了。”
“你是被动参与。”
“哦,”唐然低下了头。
为了慎重起见,夏一航又想了一下说:“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就是不知道你说的话……我们会调查的,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把你老公的尸体找到。把你说的人找到,找到一个就能明白了。”
“我怕,我不想坐牢。”唐然委屈地说。
夏一航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还没到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上,别想太多,安心养病,注意休息。”
曲朗和夏一航从医院出来,交待好了其它警员好好看护。
曲朗有些不放心,他从窗口往里看,唐然木然地坐在床边,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情好像是一只小鹿,突然撞进了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