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气得往他眼前站了站,没等说什么,范明亮又说:“怎么样,这个他不知道吧,我可是历历在目,新鲜的很。”
夏一航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给他一个耳光,还要打,身边的人拉住了他,说:“他就在激怒你,你可不能上当。”
说起母亲,夏一航几乎失去理智,范春亮得意地大笑说:“我要投诉,局长打人了,我要投诉,局长大人打人了……”
身边的一个民警立刻将他推上了警车。
夏一航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第一个想打电话的人就是曲朗。
曲朗正在云锦山庄调查案件,他简单地说了两句,曲朗也正是焦头烂额之即。
夏一航并没有立刻提审范春明,虽然他一直叫嚣着说非夏一航不说。
夏一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把门上了锁。
母亲的音容笑貌立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温柔、善良也善解人意,总是用温柔的鼓励激励夏一航,也把无尽的等待给了特殊工作的父亲。
夏一航自诩自己是条硬汉子,但面对母亲的遇难,他总是心绪难平。
无声的泪水无拘无束地在脸上流淌,那是这些年他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他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他把杀害她的人绳之以法,无论他有怎样的心理准备,当这一天突然出现的时候,他还是用心碎来承受。
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夏一航知道,接下来的调查一定不轻松,他不能让自己沉寂在悲痛之中,他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梳理了一下思绪,把锁打开,脸色铁青地走向会议室。
在此之前,他让秘书通知相关人员来分局,他要讲话。
夏一航组织召开了紧急会议,就范春明和林越兵所提供的案子做了详尽的说明,同时,他主要强调说:“我们的工作太松懈了,林越兵把案子都报到派出所了,可有些人就是掉以轻心,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把问题看得太简单。
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我们就不重视,可你们想没想到?正是通过他,我们要破获多少起案件呢?而且都是恶性的案件,”
他一指正低头不语的副所长说:“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家,人家把你们都领到圣地莲花大酒店了,你们却轻描淡写地离开了……”
夏一航越说越气,几次起身,副所长的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夏一航有些痛心地说:“这起案子与我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不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仔细,这次又将失之交臂,我们一定要反省,在之前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这样重大的疏忽,今后将如何避免这样的因小失大。
我们现在没生活在真空里,一个重大的案子,会受到老百姓的质疑,如果长期得不到处理,那将怨声载道,我们怎么对得起那些案件当中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