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几个人已经坐好了,谢宇川找了个空位,还随手拉来了身边的椅子,招呼刚洗完手的白榆过来坐。
青菜没几道,海鲜倒是摆了一桌。
开始倒是没人提酒的事,谢宇川先给白榆倒了杯豆奶,临了才想起来问了句:“喝这个行吧?”
晏绥看不过眼,笑道:“你都给人满上了才问,小白要真不爱喝怎么办?”
谢宇川嗤笑声,慢悠悠端起杯子道:“不爱喝我就替他喝,怎么了?”
说罢就把杯子往唇边送。
白榆见状赶忙拦住他,“我爱喝的。”
杯口里嘴唇只剩一指的距离,谢宇川也不是真要替白榆喝,被他这么一拦,顺势就停住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看过去,给刚才挑衅的叶司丞一个得以的眼,嘴角藏着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几个人举杯说了一圈客套话,谢宇川再次给白榆的杯子里倒满了豆奶。
郎弈从身后掏出来一瓶红酒,晏绥也十分有眼力见地把藏在他腿边的那箱啤酒拖了出来,边往桌上摆边说车里还有好几箱。
白榆酒量可能不太行,看着圆桌中间整整齐齐的酒瓶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计算着自己能喝几瓶。
“看什么呢?”谢宇川穿着高领的针织衫,可能是觉得有些热,他把袖子挽到手肘,小麦色的手臂从他面前经过,把刚起开瓶盖的啤酒递给坐在隔壁的郎弈。
“小白能喝吗?”这时有人问白榆。
“以前团建的时候喝过。”
学校里女老师居多,大多在意形象,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白榆的父亲注重养生,也只是偶尔喝一盅白酒。白榆没有什么机会多喝,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他默默举起一根食指,想说喝一瓶也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坐在一旁的谢宇川一把按下,替他说道:“喝杯红酒吧,司丞在国外的叔叔从酒庄带过来的。”怕白榆不尽兴,谢宇川回头拿红酒杯时,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刚哭过,喝多怕你不舒服。”
别墅里暖气烧得足,白榆又穿了件有些厚度的毛衣,在谢宇川靠近的那一瞬间,白榆觉得那侧身子都变得烫了起来。
他故作淡定地撸起了袖子,假装自己真的很热一般,用手掌拂去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反而被裸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衬得他脸颊更加红润。
坐在对面的叶司丞刚吃了口草莓,冰凉的口感让他浑身舒爽,随口说道:“小白还没喝脸就这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