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冬麟心中暗暗叹息,这世界人的笨女人怎么那么多?
趁着女人低头扣纽扣的机会,汪冬麟举起右手,用手掌边缘狠狠地砸向女人颈脖后方。
“呜——”女人怪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脑袋撞在前座椅的后背上。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后脑勺又被砸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汪冬麟扶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将她拖下车,再慢慢地带到河边。
晚上的河水看上去是黑色的,比夜更黑。
“下辈子可不要轻易相信男人了哦。”汪冬麟蹲下身子,凑在女人的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
女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右手挣扎着抓住了汪冬麟衣服的一角,身体动了动,但没能醒过来。
而且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汪冬麟用力地将她的脑袋按到河水里头,然后哼起了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不对,今晚可没有星星呢。”
没有星星,没有月光,头顶的天空和汪冬麟的内心一样,只有一片黑暗。
没多久,女人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地垂入河水之中。
四周一片寂静,衬托得汪冬麟的呼吸声格外粗重。
第章 两个变量
五月三十一日,晚上七点三十分,d城大学,教工宿舍区。
已经退休的袁成仁在楼下散完步,回到自家刚坐下不到两分钟,一壶热茶尚未泡好,门铃就响了。
“谁啊?”袁成仁一边问,一边慢吞吞地踱步去开门。
“袁老师,是我,章之。”
袁成仁打开门,看着门边的章之,先是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几年没见,怎么成熟了那么多呀!”
章之讪讪地笑着说:“老师,我这不叫成熟,叫老了。”
“胡说八道,在我面前你有资格说‘老’这个字吗?”袁成仁拍着章之的肩膀,师徒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屋内。
袁成仁是国内排得上名号的犯罪心理学家,当年章之在d城大学心理学系就读时,袁成仁是系主任,同时也任教本科生的犯罪心理学课程。
那时候的章之别的科目成绩平平,唯独犯罪心理学学得特别带劲,每次课堂讨论和做课题论文时,总是能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
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章之拿着一个美国案例找袁成仁讨论。袁成仁说了一番自己的观点后,又随口问道:“章之同学,你对这门课程特别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