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由凌秩强调过,他知道疼是正常的,往往挨一挨就过了,只是最近时不时激烈起来,他稍微有点招架不住。
感觉内里的血肉都被搅得天翻地覆,要把他从中间剖开,陆淮终于摆脱那困意,彻底地睁开眼。
“陆淮!”
迟渊笑意刚刚堆起一秒,在感知到陆淮那紊乱呼吸之后,顷刻间溃不成军。
陆淮缓了缓,闻言,掀起眼,发觉对方正半跪在他面前,眼里是明晃晃的心疼。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手,强使自己集聚精,他问道:
“结果出来了么?”
迟渊眸色一凛但转瞬便化为柔和的春水,盛着盈盈暖意,点着头:“我和凌秩谈过了,他说可以。”
“你让他进来。”
在迟渊迟疑的那秒,陆淮便蹙起眉,在听到对方回答后色仍旧没有任何轻松,片刻,他撑起身,强势要求凌秩进来和他谈。
迟渊愣了秒,淡笑着:“我转述你还不放心么?你想听得更细点,我都记得呢,他进来反倒打扰你了......”
没等迟渊把话说完,陆淮似笑非笑地挑起眼尾:
“骗人的话听再多的细节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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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所有表情都在这秒僵住,他手指搭在陆淮床边,轻轻敲了敲。
“是实话。”
他对上陆淮雾蒙蒙的眼睛:
“孩子......很好。”
“但你情况,特别糟糕。”
在特别二字上加重了读音,骨子里的狠戾透了出来,陆淮微微眯起眼,安抚的动作慢了一拍,迟渊近来在他这温柔、顺从得太久了,都有点不太像他自己。
现在陡然强势起来,即使只是流露出一点。
陆淮挺直脊背在听到孩子没问题时逐渐放松下来,他轻轻捻弄了下指尖,只是下一秒倏而被人握住手,强硬地不让挣开。
“迟渊!”
陆淮微惊,语气里满是威胁。
迟渊心里叹气,与强势的动作不同,被眼睫略挡住的眼眸弧度弯弯,语气甚至有点哄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