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暴君那张玉白的脸上突然染上一丝不忿:
“可你最近对朕不闻不问,反倒将心思都放在了这纸通商策论上!朕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不仅比不过雪团儿,如今连这几张破纸都比不上了?”
陆长平见暴君像对待情敌那般狠狠折磨着那几页他辛辛苦苦写满字的纸张,瞬间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心疼地将策论给抢了回来。
一边抚平褶皱,一边解释道:
“陛下自然比几张纸重要得多,可这篇策论原本就是打算写好之后献给陛下的!试想,将来南楚和北卫两国如果能以通商代替互相攻伐,不仅可使百姓安居乐业,亦可更快提升两国国力……”
“如今情势复杂未明,贸然开战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但若是持续通商数年,在这通商之事上各凭本事较量一番,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番话有理有据,连暴君听到也不由得有些意动。他望着对通商一事侃侃而谈的陆贵妃,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陆美人虽将道理讲明白了,却并不能让暴君立即照做。
谢玄元缓过儿来,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别扭性子,开始借机提条件道:
“其实这通商之策,朕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想让朕暂时放弃攻伐南楚,可不是这般简单地用嘴说说就能做到的。你总要先让朕尝尝甜头。”
陆美人听到“甜头”二字,心情忍不住跟着紧张了起来。这厚颜无耻的暴君难道想要趁机狠狠地敲南楚一笔竹杠不成?
他这是想要南楚割城池?贡岁币?还是进献美女?
然而下一刻,谢玄元便用行动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厚颜无耻”。
只见他忽地拉近了与陆美人的距离,然后朱唇不偏不倚刚好印在了陆美人的耳珠上。
陆长平即便是女装,走的也是清雅路线,耳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
可这反倒给了暴君作乱的便利。
耳珠上传来一阵挑逗般的细微疼痛,陆美人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战栗。他一把将人推开,捂着耳朵连退好几步。
这暴君居然也学坏了!一言不合就动口,还真当自己是小奶狗不成?
小小地占了个便宜之后,谢玄元趴在陆美人耳边轻声道:“快点怀上朕的龙种,朕就考虑一下这通商策论,你觉得怎么样?”
在暴君这里,万事万物最终都会和侍寝扯上关系。
陆长平心中清楚得很,不坦诚相待他和暴君之间尚且能留下点儿“美好”的回忆,可一旦脱下裙子,让暴君发现自己一心想睡的爱妃是个跟他性别相同的女装大佬……
那别说是通商之事了,两国怕是要直接开战了。
见陆美人脸上再次露出这种苦恼的情,谢玄元便已经知晓了答案。他自尊心极强,不待对方给他发好人卡,便率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