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汉闻言很是扫兴,犹不死心道:“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男人又不会怀孕。”
谢玄元本来还听不懂这人是何意,可听到“怀孕”二字,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了对方怀着的龌龊心思,他的拳头当即就硬了。
这样的人渣,当真该千刀万剐!
那群打手商量到最后,总算达成了一致。两个对这貌美小郎君感兴趣的留下来,其余的暂且回避,待“办完这档子事儿”再一同将人带走。
谢玄元冷静地看着这群人将他像是个物件儿一样肆意安排,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在狱中艰难求生的光景。愤怒到极致,头脑反而清醒冷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隐忍不发,唯有眼愈加冰寒。
两个壮汉打手步步紧逼,谢玄元步步后退。
虽说比陆贵妃矮了一寸,但谢玄元的身高即便在男子中也算得上修长高挑。那两个壮汉打手在身高上并未压他一头,可是体型却比他宽了数倍,两人同时逼近,仿佛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眼见得其中一人已经急色地解起了裤带,另一人试图凑到他近前。
谢玄元忍着恶心淡漠道:“要做便一个一个来,我身子不大好,你们应当也不想因为这等事背上人命官司。”
这话果真奏效,那两人不再同时步步紧逼,而是按照先后顺序隔了些许距离。而此时谢玄元也终于不动声色地退到了方才便选好的位置……
巨大阴影压下来的时候,柴垛旁放着的柴刀也被人拾了起来。
电光火石,刀锋调转,生锈的柴刀在暴君手中瞬间化作一柄取人性命的利刃,将试图强迫他就范的狂徒捅了个对穿。
谢玄元出手干脆利落,刺中要害之后怕人未死透,当即手腕翻转,又将那柄柴刀用力拧了几圈。
随着他熟稔的动作,大股大股的鲜血在院中四处喷溅,场景极为恐.怖血.腥。可谢玄元连眼都没眨,手法娴熟干净利落地拔刀,然后将那柄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柴刀对准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壮汉。
他玉白的俊脸上溅了血,面色冰寒,周身戾气。这样的场景在白天出现都足够阴森可怖,更何况现在正值日落时分,天边残阳如血,阴沉的天色衬得嗜血的美人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玉面修罗。
见血之后,暴君总算找回了些许昔日杀人如砍瓜切菜的手感。
只不过按照他过去积攒的经验,要想让这帮凶恶煞之徒彻底死心,只杀一个是远远镇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