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一双潜藏在幕后的冰冷双眼正戏谑的看着这一切,无形的大手已经掐住了陆家的咽喉。
商船带回的不会是喜讯,而只会是覆灭的噩耗!
陆湘云被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怖给吓得瑟瑟发抖,她深深的看着身前笑的人畜无害的王小刚。
就是眼前自己的侄子,一手谋划了这场针对陆家的阴谋。
陆湘云一时迷惑了起来。
他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你为什么要将这事跟我讲,就不怕我告诉陆家?」
她的问题刚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就算是自己现在将这事告知自己的爹娘,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会给陆家带去无尽的惊慌。
不过王小刚并没有嘲笑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知道陆家以后会怎么样吗?」
陆湘云急声问道:「会怎么样?」
虽说自己刚刚才被卖掉,但是陆家好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里面可能确实是有很多阴暗,可是也不尽是恶人。
其中同样也有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与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长辈,而且毕竟血浓于水,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爹娘流落街头。
「一切照旧,只会换个主人。」
王小刚静静凝视着自己眼前的小姨,突然开口道:「陆湘云,我要你去做陆家的家主。」
「什么?!」
陆湘云好像没有听明白王小刚刚刚在说什么,毕竟这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我去当家主?为什么?!」
王小刚对着她竖起三根手指。
「原因有三。」
「其一,虽然陆家所有的商铺田地尽在我手,但是此刻运营管理它们的都是陆家子弟,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一切尽入我手,难免不会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抗,故意破坏,他们要是一把火全烧了,我也没有办法。」
「哪怕没有反抗,我也要抽调大量人手去接管那些产业,但是那些人手一时间肯定没有经营已久的老手熟练。」
「如果由你出面当这个家主,你毕竟是陆家人,他们顶多有些微辞,不会有什么反抗,我需要时间来逐渐插入自己的人手,熟悉其中的业务来将陆家的血液尽数替换成自己的。」
陆湘云听王小刚这么说,瞬间松了口气。
他这是想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渐掌控整个陆家,而自己估计就是他摆在前台的傀儡,但这总比陆家所有人一夜间流离失所要好。
「其二,整个江南道占据了全国上下将近六成的税赋,朝廷最想看到的就是如今四足鼎立,相互斗争的场景,任何一家独大,朝廷就会出手打压,我也需要维持住如今场面。」
陆湘云听得频频点头,王小刚条理清晰,竟然将方方面面全部考虑到位。
想不到这般年纪就已经能做到如此地步,怪不得自己早就听闻王进财在王家已经是半退隐的状态,看来王修远确实有这个能力接管下这个诺大的家族。
自己唯一要庆幸的就是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的干娘。
虽说这干娘的身份好像目前来说简直和没有一样。
「那第三个目的是什么呢?」
「第三啊……」
王小刚瞄了一眼身边面色严肃的陆湘云,伸手在她光洁的俏脸上摸了一下,笑道:「其三就是我觉得,能把陆家家主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很爽,这也是选你的最大原因。」
「你!」
陆湘云傻傻的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几乎可笑的原因。
「你把我买下来难道不是早有预谋?」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仙,这事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哪里想的到你会突然跑到我家来。」
「那如果没有我……」
王小刚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看着状若痴呆的陆湘云,嘲讽道:「你不会觉得你是唯一的人选吧?」
「我在陆家随便找个平日里不受待见,地位低微的庶出子弟去当那高高在上的家主,他只会比你更加忠心听话,我对陆家的掌控靠的不是谁来当家主,而是那些地契。」
有了那些东西,就算是随便找条野狗放在家主的位置上都可以。
陆湘云听了王小刚的解释后没有生气,反而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原来他将自己买下,不是单纯的算计。
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和陆家打算的?」
王小刚笑了笑,问道:「你认识李伯吗?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胳膊的老人。」
「自然是认识……不可能是他!」
李伯,自己也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院子里的人无论什么地位都叫他李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进了陆家当差。
据说是当年家主陆德元在路上遭遇山匪袭击时遇到的义士,为了救一个素味平生的人,李伯就在那一次丢了一只眼睛与手臂,现在就连腿都是瘸的,要不是家主花费重金聘请名医,早就一命呜呼。
出于对他的感激,陆德元想要千金相赠,但是李伯却分文不取。
最后只好给他安排了一个每日喝茶的轻松活计,就相当于把他养在了陆家。
自己也见过这和蔼的老人,他可以说是家主最最信任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是……
而且十几年前王修远也不过是在襁褓里的婴儿罢了!
面对陆湘云震惊无比的反应,王小刚只是轻描淡写道:「那是我爹安插在陆家的棋子,十数年来从未使用过,一直等着最好的时机。」
陆湘云反复摇头,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憨厚老实的老人会背叛家主。
「不可能!李伯这么多年来对陆家忠心耿耿,不仅义薄云天而且视金钱为粪土!不管你出什么样的价格,都不能买通他背叛陆家!」
「背叛?呵!他确实忠诚……」
王小刚轻蔑一笑,又接着说道:「从头到尾都忠诚于王家,何来背叛一说?」
「十几年前的山匪是安排好的,李伯出手也是安排好的,早在他进入陆家之前,一切早有谋划。」
陆湘云还以难以相信王小刚所说的这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陆家待他不薄,凭什么过了这么久他依旧对王家忠心!你肯定又在骗我,无论你花了多少钱财也做不到!」
「我爹当年一文钱也没有花。」
王小刚说了这么久,略微感觉有些口渴。
他随手在篱笆上摘下一个通红浑圆的果实,一口咬下,果实内微酸又带有点甘甜的浆水爆裂而出,立马充满了他的口腔。
又吃了几口洋柿子润润口舌后,他才缓缓说道:「用钱财确实买不了长久的忠心,能让一个人长年蛰伏在陆家,只等着有朝一日能暴起,一次性将这诺大的家族掀翻的唯有恨意,刻骨的恨意。」
「李文山,江南嘉兴地主之子,却与自家佣农的小女儿相恋,执意要娶为正妻,在一段艰辛坎坷的磨难之后终究如常所愿,然而就在大婚之日碰到了当年还只是嫡长子的陆家家主陆德元。」
「那陆德元见色起意,让数十名家奴当场抢婚,李家难以接受这等耻辱之事奋起放抗,最后只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李家上上下下只留下了李文山一人,被抢去的妻子也在受尽侮辱后自缢身亡。」
陆湘云越听越是心惊,她不曾想到如今德高望重的家主曾经竟然有这等往事。
王小刚又低头啃了一口手中的洋柿子,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说道:「你说这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能不能让他十几年如一日的保持满腔怒火?」
陆湘云的嘴唇微微嗫嚅了几下,低头不语。
王小刚看她不再反驳,也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他随手将剩下的半个洋柿子丢弃。
「你现在只需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准备好去当陆家的家主。」
「可……可我是女子,真的能服众吗?要不你还是换个人……」
陆湘云原本知道自己能当家主时还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但是知道了其中的阴暗丑恶,只想离这些钱权之争越远越好。
「女子又怎么了?顾家如今的掌权人不也是女子?而且我还等着在家主之位上狠狠的按着你肏的那一天,你可别想着跑。」
「你该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了,走,回去了。」
陆湘云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是面对强硬的王小刚,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低头跟在他的身后乖乖一起向着内院走去。
正当王小刚刚刚跨进内院的大门,看门的小丫鬟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小跑到跟前。
「少爷,有您的信!」
王小刚随手接过,拆来一看,面色瞬间变得凝重,眉毛紧皱。
「哼!废物!」
一旁的陆湘云好的侧着眼睛看去。
「怎么了?」
但是那张信纸很快就被王小刚收进了袖中,脸色也恢复成了寻常的模样。
「没事,你自己先回去,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陆湘云见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也就不再多嘴。
毕竟清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可是在豪门大院里生存的关键。
王小刚独自一人走回房间,点起了烛火将袖中的信纸点着,他看着手中徐徐燃烧的信纸,眼中尽是思索之色。
这是自己安排刺杀师傅的杀手传来的消息。
计划照常进行,一行人伪装成劫镖的匪寇潜伏在丛林之中,但是自己那便宜师傅武艺高强,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竟然只靠一人就将所有人击退,自己毫发无损。
他将身体依靠在椅背之上,双手轻轻按揉着两边太阳穴,口中自言自语道:「我派出的人里不乏有武林的顶尖好手,竟然一点都那奈何不了他,原来师傅这么深藏不露的吗?」
「可是……有这等武学的人为什么会藏在这种小镇里隐姓埋名?」
罢了,大不了在从长计议,就算他刀枪不入,那也不会五毒不侵,只是现在不能对师娘强硬出手而已。
不过自己本来也不怎么喜欢强迫,和原来也没有差别。
王小刚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纷杂思绪抛出。
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犯不着为了一个武夫多费心,哪怕他再强,也只不过是一个人。
如今陆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还有钱,顾两家。
算算时间那黄允修也要被放出来了,自己可是还没有忘了他。
那一堆记载着稀古怪的稿纸还有许多没有弄明白的东西,还有那几份未来的科举试卷,到底是真是假,一切还要见了他才能知道分晓。
当他沉心处理各种事物的时候,时间也过得飞快。
原本的正午的日光飞速的西斜,等他回过来后,屋外已经将近傍晚。
王小刚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向后大大伸了个懒腰,肚中已经饥肠辘辘,他眯着眼睛向着窗外看了一眼,犹豫着是叫丫鬟给自己送来还是自己走去厢房。
略加思索后,他决定还是自己出去走走,顺带活络一下筋骨。
他刚一出门,正好碰到了也向着厢房走去的叶青青。
因为当初师娘与师姐妹入住的时候,巧儿姐便将她们安排在离自己房间极近的特质房间内,出门能碰到也是正常。
今天的叶青青换了身行头,一袭白衣飘飘,秀丽的乌发干练的束在脑后,一改之前小家碧玉的形象,重新变回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估计是先前假孕的事情才让她显得像个温顺的贤妻良母,如今知道怀孕是假,她也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叶青青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感受到在身后打量的视线,王小刚也没有出声叫住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越行越远。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思索。
时候差不多,今晚应该就可以去找秦可欣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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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王小刚只穿着里衣坐在书桌前静静阅读着黄允修留下的那堆稿纸。
明亮的烛火悦动,照在他侧脸之上,让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要是今夜巧儿在一旁侍读,估计得忍不住挤进他额怀里,撩拨自己少爷几下。
不过王小刚已经事先告诉了巧儿今夜不需要她来暖床,所以今夜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人。
屋外的烛火逐渐熄灭,时间来到了半夜。
王小刚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便将手中的稿纸重新堆叠放好,又把桌上的烛火轻轻吹灭。
他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坐在漆黑一片屋子里闭目适应了一会,才重新睁开了双眼。
王小刚走到床边,弯下腰在床底摸索了一阵,这个功能他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一时间还找不到机关触发的地方。
咔哒!
只听一声脆响传出,沉重的大床慢慢向着一边移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最终露出了隐藏在下面逐阶向下的通道。
王小刚顺着阶梯一路向下,空旷的通道内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一直走到三个岔口才停下了脚步。
如果他记得没错,因为秦可欣对那间摆在房间里的西洋钟很感兴趣,于是就住在了中间的那一件屋子里。
他沿着中间的道路继续向前,又沿着石阶向上走了一段路程,这才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在一片漆黑之中,王小刚伸手将石墙上一块凸起的石砖按下,原本在秦可欣房内放着的立式西洋钟缓缓向着左侧移动,露出了其后的小门。
王小刚从门内走出,身后的时钟也重新归位。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虽然房间内没有点灯,但是透过油窗纸外透进的朦胧月光,依旧能看见房间内秀床,以及在那床上侧躺着的身影。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自己的靴子踢去,掀开绸被的一角,与床上的秦可欣躺在了一条被子里。
少女的闺床上总是有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哪怕是没有用香粉也依旧如此。
被子内香喷喷,暖烘烘,秦可欣背对着自己,只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看来她对王小刚的到来依旧毫不知晓。
王小刚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胸膛紧紧挨着秦可欣的后背,一直胳膊已经环绕在了她纤细的腰间。
因为已经入秋,所以秦可欣没有只穿着肚兜,身上还有一件里衣。
不过仅仅是一件纤薄的里衣可阻挡不了什么。
王小刚顺着里衣的衣襟将手探了进去,又用手指挑开了肚兜的边缘,没有任何布料阻隔,直接抓住了其中软绵的乳肉。
入手温暖滑腻,不仅柔软,还有些沉甸,水汪汪,肉颤颤。
少女的肌肤细腻无比,肌肤光洁的好像是羊脂白玉一般,王小刚的脸逐渐凑到秦可欣纤细的脖颈后,入绸般的秀发挠的他鼻尖有些发痒。
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雪白细腻的后颈,一边轻吻着,一边把鼻子埋进其中,深深吸了一口让人沉醉的麝香。
怀里的少女身躯柔软无比,温暖的像是上好的暖玉,这让他忍不住又搂紧了点,下身坚硬的肉棒隔着衣物,已经抵到了软弹浑圆的翘臀上。
王小刚的手没有停下,秦可欣胸前的乳球被抓在掌心肆意把玩,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但是怀里的少女看上去好像睡得很沉,哪怕是这样把玩也没有醒来。
于是王小刚更进一步,用食指与拇指捏住了少女雪峰上差不多花生米大小的玲珑乳头,就像是在捻去花生的外衣般夹着软弹的乳头反复揉捻。
身前的少女忍不住本能的嘤咛一声,胸前的乳尖也随之充血挺立。
王小刚一听秦可欣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又张开五指,将手掌按在了整个软绵乳球之上,五指深深下陷,一只手都难以掌握。
等等……
师妹的胸……
有这么大吗?